着里面的人,看着那个清秀的女子扶起了地上的男子,男子一袭纯白的衣裳,修长的背影在烛光的映照下,带来一层暖暖的光辉,端看后背,已经风华绝代,晨曦不竟有些期翼他转过身子。
男子任由那清秀的女子缓缓地脱下自己的外袍,全身一动不动地站着,不言不语。
外袍褪下来之后,女子的手有些颤抖地想要将男子的中衣也脱掉,终是紧张,哆嗦了几下之后,竟然没能将扣子解开,娇羞地瞥了眼男子之后,女子放弃了脱掉男子中衣的打算,拿过一旁准备好的喜服给他穿上。
男子就像个木偶般,由着女子在他身上捣鼓,如僵硬的雕像般,一动不动。
晨曦微微蹙眉,这男人也不知道被南宫岢下了什么药,竟然一点反应也没有。只是南宫岢为什么要他和这个女子成亲呢,她可不会认为他是觉得人家郎情妾意,才撮合他们的。南宫岢没那么好心。
“相公,妾身给你梳头。”
怔愣间,喜房里的女子牵着男子的手,走到梳妆台,轻轻地把他摁坐在椅子上,伸手解开了他的黑发。
晨曦震惊地看着那个男子,看着那个绝美的男子,此刻的他一如一往的俊逸淡雅,鬓若刀裁,眉如墨画,俊逸得根本不似凡人,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乌黑柔顺的发丝,那个神仙般的人啊,他的眼中怎的失去了光彩,眼中的灵动,眼眸的耀眼,是谁?竟夺去了他的光彩。
看着眼眸没有一丝波动的南宫钰,此刻的他就如一个没有表情,没有思绪的洋娃娃,呆楞地任人摆布。
晨曦只觉得胸口像要被涨裂般,那脸上时时含着淡雅的微笑,偶尔还会用宠溺的目光望着自己的神仙男子,怎会便成这样?南宫岢,怎么可以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他。
冰冷嗜血的眸光染上那双本就清冷的眸子,晨曦如鬼魅般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南宫钰和女子的身后,身上冰冷的气息让女子惊诧地回过头。
“你……你,是谁?”
发现房间里神不知鬼不觉地多出一个人,还是一个让人惶恐害怕的女人,季府小姐清秀的小脸早就苍白无血,眼神惊慌,身体不自觉地颤抖着。
“钰!”晨曦看着两眼无神的南宫钰,心中除了心疼担忧还有浓浓的愤怒,这样一个神仙般的男子,这样一个无欲无求的淡雅男子,南宫岢,作为他弟弟的你,怎的下得了手?怎的下得了手去害他?
晨曦眼中一片血红,脸上的冷气如同万年寒冰般冻人,若是钰在也能不能像以前那样暖暖地看着自己,若是钰在也不会像以前那样温润宠溺地唤自己曦儿,那么,南宫岢便等着被她折磨一辈子吧,一辈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折磨!
“钰,你看看我呀,我是曦儿呀,你还记得我吗?记得曦儿吗?”晨曦眼睁睁地看着南宫钰,轻声低喃。
南宫钰一动不动的看着晨曦,听到曦儿两个字的时候,眼中快速地滑过一丝亮光,只是那光亮及快便消失不见,待想要再看清楚些的时候,那漆黑的双眼只剩呆滞,一丝的波动也没有。
若不是晨曦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定是发现不了那一闪而过的光。
“钰,你想想,你认真的想想,我是曦儿呀,你记得起来吗?”晨曦抓着南宫钰的手臂,只希望他是被人催眠了,可是,晨曦终是失望了,不管她说了多少次,南宫钰的目光再也泛不起一丝涟漪。
“你们在他身上做了什么?说,你们给他下了什么药?”晨曦凌厉的双眼直视姓季的女子,虽没有任何动作,却让那女子双腿发软地瘫在了地上。
姓季的女子簌簌发抖地坐在地上,唇角哆嗦了好几下,才发出低低的声音,“我,不,我,没做什么,不,不是我下的药,真的,我,我只是喜欢他,我,我没想害他的。”
女子根本就不敢对视晨曦的目光,仅是她身上的气息已经让自己怕到几乎说不出话来,更别说她眼中的狠厉,怕自己只要稍稍触到她的双眼,便是会吓晕了的。“南宫岢有什么阴谋?”晨曦相信这女人的话,她不可能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