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至景傲的额头,大惊。
起了身:“瑾丫头,快去打水,把熬好的药端了来,再去准备针灸。”
楚瑾一直注视着楚大夫,见他此副神色,便知景傲的状态不妙,急急起了身,吩咐了丫环去打水、端药,自己则跑去了楚大夫的房间。
傲华院内顿时热闹了起来,下人们来来往往,皆是一片急色。
很快,景越良,秦氏,莫静怡,景亦欣闻声赶来,连景亦枫亦是来了。
“楚大夫,父亲无事罢?”景越良着急的瞧着内屋,没有得到楚大夫的准许却是不敢进去。
楚大夫用冷水擦试着景傲的额头,眼中一片急色:“景老爷发了高烧,加速了炎寒的复发,我暂且只能想办法降了他的体温,再给他针灸,却怕是撑不了多久,许是只有几个时辰可以熬。”
众人大惊,心中皆是一滞,愣愣的瞧着内屋的景傲,红了眼眶。
景亦欣更是抱住了莫静怡,失声哭了起来。
顿时间,外屋内屋都被浓浓的悲伤包围了起来。
景亦枫眼光暗闪,在大家都未察觉的情况之下出了屋子。
不一会儿,楚瑾便拿了一套针灸进了内屋。
“瑾丫头,快准备长针。”楚大夫放下锦帕,又拿了药灌进景傲的口中,头也不回的吩咐着。
楚瑾应了声,熟练的拨出了一根长针,在烛火上放了片刻,递向楚大夫。
楚大夫放在药碗,接过长针,细细的瞧向景傲的额头,忽而扎了他的印堂,入针五分。
抬眸想了片刻:“再准备锋针和铍针各两支。”
楚瑾又急急拨出了两根细针,先在烛火上放了片刻,将两根针放到了方才拿来的盘上;再拨出了两根微粗些的针,仍就在烛火上放了片刻,将两根针放至了盘上。
楚大夫拿过两根细针,扎入了景傲额头两边的阳光穴;再拿过两根稍粗的针,扎入了景傲的人中与百会穴。
停了手,擦了把额头的汗水,静静的瞧着景傲。
过了少顷,伸手为景傲把脉,稍稍松了口气,拨出了五根针灸,扔进了盘内。
“瑾丫头,再去熬碗药,定要三分火候。”
楚瑾点头,急急走了出去。
“楚大夫,如何了?”秦氏一直紧握着锦帕,方才瞧见楚大夫如此紧张的样子,心中自是着急万分,不论景越良对她如何,景傲终究是拿了她当女儿般疼爱。
楚大夫微微摇头:“我只是暂时为景老头停住了寒炎,只是却没有几个时辰可熬。”
“那该如何是好?”景越良满脸着急,自景老太太去世后,景越良与景傲便不甚亲近,反倒时而为安姨娘之事发生争吵,如今待景越良醒悟过来,想以敬孝道时,却是这般情景……
楚大夫叹气:“如今只有靠万年雪莲,景老头大概还可以撑五个时辰,再过两个时辰,景老头便会醒来,你们可以进去瞧他。”
景亦欣摇头,冲进了内屋,扑到了床边:“不……祖父,我是欣儿,祖父不会死的,不会的……”
莫静怡擦了泪水,身子微微颤抖,走进内屋,到了景亦欣身边,抱住了她,却是说不出一句安慰的话语,泪已落下。
秦氏亦是用锦帕擦着眼眶,走到床边,静静的瞧着冷傲。
景越良红了眼眶,走进内屋,猛得跪到了床边。
“小荷,你去把五寒唤来。”莫静怡抬眸,尽是满满的鼻音。
小荷急忙点头,跑出了屋子。
“主子。”五寒见到屋内的场景,亦是红了眼眶,轻唤。
“你们即刻赶去江南,若是能在路上遇到七煞,便快速拿了万年雪莲前来。”莫静怡的心中存了一丝期盼,许是七煞已拿到了万年雪莲,正在赶了的路上。
“是。”五寒应了,急急出了屋子,到了府外,跃上马,便往江南赶去。
莫静怡轻轻拍着景亦欣的背,眼光一闪,瞧了一圈屋内,却不见景亦枫。
“小姐,小荷方才瞧见世子爷走出院子了,默离与默青一同跟了去。”小荷见自家小姐这副神情,便上前禀报。
屋内几人眼光皆是一闪,却是无人开口说话,仍就是满满的悲伤。
秦氏暗自叹了一口气,想来有默离与默青跟着,也不会出什么事,竟不知侯府会何会到了现在这片情形。
“主子,你这是要上哪去?”默离与默青跟在景亦枫身边,着急的喊道。如今老太爷这副情形,主子怎么还要出去。
“别废话,备马车,去状元府。”景亦枫脸色一片深沉,原想骑了马去,奈何自己身子太过虚弱,又加之这几日并未好好调理,怕是骑马更费时间。
默离与默青不敢再多言,低头去备了马车。
很快,马车便快速的朝着状元府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