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玄冰凌见状举步要追,一股撕裂心肺的剧痛袭来,只见她身子晃了晃,脚步不稳的向后退了两步。
此时,赤几人已经照着火欮烟留下的记号追上悬崖,却只看到玄冰凌一人摇摇晃晃的似要往下倒去。
“夫人!”褐大惊,掠到玄冰凌身边,见她的身体稳稳接住。
“夫人,你怎么了?爷呢?”赤此时也跟了上来,蹲在玄冰凌身边着急的问着,按理来说,爷应该已经早到了这里,为何此时不见人影。
“快!带我到悬崖下面去,他,他掉下去了。”玄冰凌见着两人宛如见到救星般紧紧抓住两人的衣衫,豆大的泪珠滴落。
“什么?”褐不敢置信的低吼一声,顾不得其他,将玄冰凌驮在背上,脚下展开轻功便往山下飞掠而去。
悬崖下是郁郁葱葱的深林,火欮烟下落时被一颗苍天老树的树枝稳稳挂住,只见昏迷的他正摇摇晃晃的高挂树上,深林里尽是苍翠碧绿的林海,秀丽多姿的景色,忽,一抹素蓝色出现在老树下。
淡蓝色素衣裹身,外披白色纱衣,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裙幅褶褶如雪月光华流动轻泻于地,挽迤三尺有余,使得步态愈加雍容柔美,三千青丝散开,一缕青丝垂在胸前,薄施粉黛,只增颜色,几枚饱满圆润的珍珠随意点缀发间,让乌云般的秀发,更显柔亮润泽。
只见来人抬首望着昏迷中的火欮烟,美眸顾盼间华彩流溢,红唇间漾着清淡浅笑,脚尖轻轻一点,蓝色纱衣随风鼓舞,她便如此稳稳的停留在半空,似观赏般望了他好一会,方才伸手环抱住他,两人旋转落地。
女子将火欮烟平放在长满嫩草的地面上,手心带着一股淡淡的气体抚向他的心口,嘴里清浅呢喃道:“你的名字叫做火欮烟,你是京城的颐王爷,此次只是出来游玩,当你睁开眼第一个看到的女子便是你此生唯一爱恋的,你会带她会王府,你会让她做你唯一的王妃,从今天起,那个叫玄冰凌的女人将会自你的记忆里永远抹去!”语毕,似满足般轻轻笑起,将昏迷的他环抱起,身子向上飘飞,玉手挥动间,两人已消失原地。
火欮烟昏迷的脑海中似有一阵魔咒般的声音传来,只见他紧紧蹙起眉头与之对抗,却无论如何也止不住那正消失的影响,好像是什么自他的记忆里被抹去,心由开始疼痛到最后的茫然,是什么离开了他,他记不起来了,心一片无力,那道声音正渐渐远去,而他也跟着再次进入无休止的黑暗。
赤,褐,玄冰凌三人到达谷底已是夕阳落下之时,晕黄的余辉洒落在树林中,玄冰凌撑着身子一步步来回的找着,每走一步便喊一声,到最后嗓音都接近嘶哑,三人沿着谷底扩大范围,一里,两里,三里……十里,当每一次的希望落空,玄冰凌的心是深深的绝望。
他当真便如此去了吗?不,只要一日未找到他,她便不会死心,不……
“爷!爷真的不在了吗?”赤不敢置信的呢喃,心中更是惶恐不安。
“闭嘴!”玄冰凌闻言发狂似吼道,她不要听,她不要听,他不会有事的。
“哼!都是你,都是你害了王爷,王爷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赤口不择言的指着玄冰凌狂吼道,此刻他的心已经被恐惧替代,他无法想象失去主子的以后的日子,火欮烟在几人心中已经根深蒂固,不是任何人能够动摇的。
“赤,你再胡说什么?快向夫人道歉。”褐闻言心中一骇,急忙吼道,任谁都看得出玄冰凌此刻心中不比她们任何人少难过一分。
玄冰凌踉跄着后退,他说得对,是她害了他,是她自以为是,自不量力,强硬召唤凤凰的反噬早已超过她身体的承受力,此刻支撑着她的是一份异常僵硬的执念,她听到赤如此一说,漫天的悔疚铺天盖地而来,一股腥甜袭上喉头,只见她“噗”一道鲜血喷出,身子跟着向后倒去。
褐与赤两人心中一惊,同时疾奔上前接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