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不想?”我嗔怪地白了他一眼,他便笑得毫无心机。
“就叫黎儿吧!”殷贤想了下说,“在我心里你便是黎双双,用你的姓做他的名字,你觉得如何?”
“黎儿……黎儿……”我反复地念着这个名字,这便是我孩子的名字,越念越觉得亲切。
“对,洛黎,又好听又好念。”殷贤笑的有些无奈。
“嗯,是好听,若是再加个字会更好听。”我把头偎在他的肩上,伸手逗弄着在他怀里伸着小手抓他下巴的孩子。
“加个什么字?”殷贤也看着孩子,似乎并不关心我要加的字,但是他的耳朵却轻微地动了一下,表示他在很认真地听着。
“加个殷字如何?”我小声在他耳边说着,孩子的父亲姓洛,便让孩子的名字中带个洛字也无妨。
“洛殷黎?洛黎殷?”殷贤轻声念道,笑着摇头,“不好听,不好听。”
“那若是殷洛黎呢?”我直视着他的眼,在我心里这孩子不管亲生父亲是谁,但是他的父亲只有一个,便是殷贤。
殷贤听后手颤抖了下,却未说话。
又过了几天,我练习内功心法时,感觉体内的一股气息似乎不受控制,在体内不断地乱窜,我骇得便是一头汗,忙收敛心神调动起精神想要压制住这股不安的气息。
殷贤在旁见了,道:“不要对抗,试着将它纳入本身。”又为我点出几处关键所在。
我按着他所说的运气,果然,很快那股之前还燥动的气息便平缓了下来,当最后归于丹田之后,我起身时,只觉身上异常轻松。
殷贤擦了把头上的汗水,“你已打通了任督二脉,这样的年纪真是不易。”
我狠狠地挖了他一眼,若不是看他那为我紧张出来的一头汗水,真想一脚踹过去。
尽管殷贤尽量避开我,还是被我发现他背着我时不住地咳血,为他号了脉,知他的身子最多也熬不过半个月。
多么想和他共度朝夕,看尽每一个日出日落,在朝阳与夕阳中老去,但是这些如今看来都是奢望。
郑重地坐在殷贤的面前,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只是紧张的心情还是从微微发颤的声音里泄露出来。
“双双,有什么便说,我自己的身子我知道。”殷贤伸手轻拍在他怀中安睡的像天使似的小黎儿,平静的并不像将死之人。
“那我就直说了。”我长吸了口气,又重重地吐出,“你最多还能活半个月。”
即便是有心里准备,殷贤听了还是一怔,便笑了,“半个月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有你和黎儿陪着我,哪怕是一天对我来说都是恩赐。”
我抓起他拍着孩子的手,用力捏在手中,似乎想从中得到支撑我把话说完的力气。
“双双,你怎么了?”殷贤反握住我,看我眼中流出的泪,他慌了手脚。
“没事……”我笑着擦了把眼泪,“殷贤,你最多还能活半个月,你可愿为我再做最后一件事?”
殷贤把我的手放在唇边吻着,“别说一件,只要我能做的便是千万件又能如何。”
“如果有来生,你会来找我吗?”我突然很想知道若是有来生,我们会是什么样子,是不是也会像现在这样情深缘浅。
“不!我不找你。”殷贤坚定摇头,“我是个不祥的人,罪孽深重,即便有来生,也要为今生犯的错赎罪,和我一起的人不会幸福,还是不要遇到我的好。”
“我就要你来找我,不管别人怎么看,你是我孩儿的爹,不许你丢下我们娘俩。”
殷贤苦笑着揉着我的头,“真是个傻瓜,若是来生,你也未必能记得我了,就算我去找你,你又怎么知道那个人就是我?”
“我自有我的办法。”诡异地对他眨眼,他被我的表情逗笑,气氛轻松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