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这样你还嫁?”我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伸长耳朵凑了过去。
沈冰洁听后竟眼眶湿润起来,盈盈如秋水的眸子闪着晶莹的泪花,“先生不知,若是先生不娶冰洁,冰洁便要被强纳入宫了,与其陪着那昏君,不如死了的好。”说完便嘤嘤地哭了起来。
我听了也对她产生了同情,当年若不是为了逃离昏君的魔掌,我也不会发生后面的这些事情,所以此时对沈冰洁竟生出同命相怜的同情。
暗恨那昏君怎么还不死,自从东越城被夺回之后,昏君的身体竟然奇迹般的恢复了,而且还有越来越硬朗的趋势,那位一直被传很快会登基的太子又继续做了他几年的太子。
“但是你若是嫁了我,我也不可能尽到做丈夫的责任,不如趁外面的人还在,重新扔次绣球吧!”
沈冰洁把头摇着,“外面那些人你也看到了,哪有值得托付的人?与其嫁人不淑,不如就与你做个有名无实的假夫妻也好。先生的大名冰洁早就知晓,在玉阳城提起先生都是要赞扬的,虽然不知先生为何女扮男装,也想得到一定是有苦衷的,若是与冰洁结成夫妻,也能省了不少麻烦,先生就答应了吧!”
听她一口一个先生,就是不想承认我是女儿身,听她说诚恳又都在理上,也觉得主意不错,至少可以绝了那些上门提亲人的念头,想了想便答应了。
黎儿在一旁看着,见我答应娶沈冰洁,竟然跑过来甜甜地叫了一声‘娘’,乐得沈冰洁把他抱过去又是抱又是亲,黎儿在沈冰洁的怀里享受着软玉温香,色眯眯的小手还到处乱摸,沈冰洁还直夸他乖,我这个气啊,怎么从来就没见他对我这么乖过。
红烛高照,罗幔低垂,喜堂之上热闹喧哗,推杯换盏划着酒拳,拜过天地后,本想入洞房,宾客却不依不饶,定要和新郎新娘陪着喝上几杯。
不同于民间女子出嫁,江湖女儿大多豪爽,沈冰洁只是推脱了下,便来看我的意思,见我点头,便去了盖头挨桌的敬酒。
看不出她模样怯怯弱不禁风的样子,这酒量却是相当惊人,我已经被灌的晕晕乎乎,她依旧神色自若,这还是在大半灌我的酒被她挡下的前提之下。
宾主尽欢,沈冰洁不停地为我介绍席上的众人,只是人实在太多了,我根本记不得谁是谁,只好不停地点头笑着,脸都笑得抽筋,这才敬了三分之一。
这还是因婚礼举办仓促,来的只有玉阳城的官家、富商及附近的还有之前来看抛绣球没有离开的江湖人士,沈冰洁说:“若是再等一个月,江湖遍发英雄贴,到时怕是这玉阳城都要拥护了。”
想起自己与昊天的那场婚礼比起来却要寒酸了太多,只有军中的将领参加。
一想到昊天,便又想起了洛家的兄弟,心里又是一疼,东越的战乱,昊天杀伐果断的无情,昊宸、昊宇的不闻不顾,殷贤的拼死相护,以及之后的情深缘浅……
想着想着,一杯酒落肚,清泪便滑了下来。
“快看啊,新郎哭了!”一声过后,起哄声顿起,接着便是一阵哄闹。
“你怎么了?”沈冰洁眉端微蹙,温柔的手放在我的手背,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高兴,我是太高兴了,娶妻若你,此生无憾!”对着满堂宾客,我高举起手中玉碗,“我殷无双,今日能娶得如此娇妻,此生夫复何求?”
说完一饮而尽,泪水一并吞入肚中。
“好!”叫好声一片,我借着酒劲一杯一杯地喝着,直到最后醉得天旋地转,在满堂大笑声中被沈冰洁扛回了新房。
这本是沈冰洁的闺房,被临时整理出来做了新房。
被沈冰洁轻放到喜床上,之后她命人打来了清水,温柔地为我擦着脸,我只觉得天在转,地在动,身下的床也似在不停地颠着。
“怎么就喝了这么多?”沈冰洁的声音又甜又柔,好像轻风拂过的枝头,此时听来似梦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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