窜从刀口跳出时,便只剩下一张皮留在土里。”
说完我兀自笑着,却见昊天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再看那刺客更是面无人色,本就痛得死去活来,只剩半条命,听我这一说完更是又丢了半条,眼一翻,晕了过去。
我把云喜叫过来对他耳语几句,便吩咐他去准备,在后院按着刺客的身高挖了个洞,也不管他是否清醒便埋了进去,又把土填回。
“你想怎样?”醒来后的第一句,刺客就是惊叫着喊出的。
我邪笑着把手里端着碗向他扬着,“放心,不会太久,只是一下下便好。”
说完从身上取下一把刀在他的头上割了个口子,当然手下是极有准头,绝不会让他因为这个伤口而死,他已经吓得面无人色。
“嘘!”我对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便拿着碗向他头上的伤口倾下,又细细地用刀尖揉着。
剧疼让他扭动起身子,却又因被埋住而动不得,只能惊恐地瞪着眼,最后大叫一声:“我招!”
站在旁边的昊天便问道:“你叫何名?是何人派你来行刺玉阳王?”
刺客此时已经全没了反抗的想法,老实答道:“小人何厚,是太子手下的刺客,一直是替太子办事。”
听他这么一说,我和昊天同是一惊,之前对太子的印象颇佳,不认为他会是这种人。不过之前在沈家楼听闻太子想要用沈冰洁实施美人计时,我心里对他的好感已然有些动摇,此时又听闻这刺客是他派来的,更是觉得这个太子不简单,只是不知他为何会派人来杀殷步尘。
“太子为何要杀玉阳王?”昊天问道。
“小人只是领命行事,其中原由却从未问过,也不敢问。”
他这样说,我和昊天却是信的,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做为职业的刺客,他只是拿钱办事,自然不会去管为何杀人。
最后把人从土里挖了出来,昊天把他的供词整理了,又让他画了押,我又为他上了些药,该包扎的地方也包扎好了,咱这叫优待俘虏。
之后便让云喜把等在门外的玉阳王的人叫了进来,让他们把人带回去,同时带走的还有那份供词。
这是他们叔侄之间的事,我们这外人还是不要插手的好,虽然已经没法全身而退了。
昊天也把手下的人打发回去,之后便一直盯着我之前拿着的那只碗,此时那碗已经静静地放在后院的一角。
“双双,若他不招,你真会对他用这剥皮不见血的刑罚?”昊天是在战场上出生入死过来的,也算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但是对于这样的刑罚还是心有余悸。
我淡淡一笑,便拿过那碗来,递给云喜,云喜接过那碗,往地上一倒,“先生也真是的,这好好的辣椒便浪费了。”
此时天已经黑了下来,之前在‘醉仙楼’里也没吃好,一直听着自己的绯闻,根本没心思吃菜,昊天更是除了酒没吃什么,现在一闲下来,便觉得肚子里空空的。
云喜也未吃晚饭,便让他去外面酒楼叫了桌酒席来,回来之后云喜一直乐得眼睛弯弯,“今日真是托了太守大人的福,平日我家先生都小气得很,别说是这样的酒席,就是稍贵一些的菜都是不常吃的。”
我白了他一眼,“有多少钱天天吃酒席?”
云喜嘟嚷道:“可以买来云喜做给先生吃。”
“给你做?多好的食材都浪费了。”说完也不理云喜撅起的嘴,夹了菜便吃。
昊天在旁一直笑着,“这让我想起当年在西越城了,那时军费紧张,便是不常吃肉,每日只吃些白粥。”
说完,大概是想起西越城战死的部下,脸上便黯了,想不到过了这么多年,他依旧对当年之事念念不忘,也难怪当初在有机会杀死殷贤时,会顾不得我了。
怕他再乱想,我便打趣道:“还说呢,那时只吃了顿肉便被你那位公主当成仇人似的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