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少数仇视多数,多数一脸的你们不懂。
至于薛蟠薛洋他们,赵小满表示随意。
她既然已经做了这里的老大就该为山寨以后着想,首先就是先离开这个鸟不拉屎的破地方。这儿要啥啥没有,想啥全白想,留在这人山沟沟里干嘛?带着人走出去,搞点什么,发展起来,它不香吗?
听长衫汇报完,赵小满把最后几颗炒豆子丢进嘴巴里,拍拍手:“准备吧。”
“哎,”长衫还有一丝迟疑,道,“那苏家小公子不能耍咱们吧?”
赵小满哼笑,舔了下吃过炒豆子残留了咸香味儿的唇角:“你知道他家在哪儿吧?”
长衫目光闪闪:“知道。”
赵小满一巴掌拍他肩上:“既然知道,等他耍我的时候,你就帮我把他全家都杀了。”
“是!”
长衫一震,顿时可惜赵小满是个女人。
*
是夜。
被一根绳子串起来的众官兵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在山里,长度绵延了数里。
他们的领头,把总,被绑在第一个,衣裳被扒的只剩一条亵裤,开春的深夜里,冻的打颤。
“大人,”走在后面的一个总旗压着声儿道,“这黑灯瞎火的,咱们找机会跑吧?”
“跑?”
把总吊嗓子:“你光脚的能跑过穿鞋的?”
为了防止他们逃跑,又是扒衣裳,又是不让穿鞋,从山寨走到这儿脚底板已经扎流血了,跟走在针尖上似的,爱他娘的谁跑就谁跑吧。
“我走不动了。”
把总一屁股坐地上,蓬乱的头发让他看起来像个乞丐,怕是扔到大街上都没人认出来这是领兵把总。
“赶紧起来,”狗蛋儿爹厉声呵斥。
把总翻眼睛看看他:“走不动就是走不动了。”
“行啊,”长衫走过来,笑眯眯的道,“既然把总走不动了,那就请他的家人来抬他嘛。他家住哪儿来着?”
负责押送的狗蛋儿他爹等人齐声喊:“府城垂柳街,正数第二户。”
大喊声音在山间回荡,把总触电似的弹起来:“你们想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长衫哂笑,“当然是要你一家团聚啊。”
被绑的队伍里有人大骂:“反了你们这帮土匪了,还敢要挟把总大人,有本事你们动我们一根汗毛试试,不就是仗着会妖术。”
“走吧!”
把总默默带头,不想拿家人性命赌气。
长衫一把揽住他肩膀:“大人别动气,想来也确实走累了,咱们原地休息会儿,我叫人把大人和兄弟们的鞋拿过来。”
还以为他开玩笑,结果真拿过来了。
把总抬着脚把鞋蹬上,直言问:“大晚上把我们拉出来,总不能只是为了遛遛,是杀是刮,你给我交个实底吧。”
“你还不知道?”长衫惊讶,“没人跟你说吗?”
说什么?
把总拧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