耻、老奸巨猾,坑害我和我的兄弟,为此我俩反目。他的话怎么能信?”
“翟五还说你经常给他送吃食,还见过你几次。而且那日我们从你寨子去翟五那里,确实有人趁夜送回了四条平沙船。”钟岳成话里已经有了些不满:“这,你作何解释?”
白晔蹙着双眉:“我知道钟堂主心中所想。我没办法解释,但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从来没有给他送过什么吃食,也没有找他借过船,更是有三年没见过他。”
“哼”钟岳成猛地站起来握紧手中刀:“白寨主解释不清,我们没办法信你!现下把我主人引入这里,是为了向那幕后主使邀功吗?”
白晔拧成一线的眉毛扬了扬,刚要说话。却猛然从暗河流去的方向传来一阵悉索之声。他迅即朝手下使个眼色,火把霎时被熄灭了。洞里面一片漆黑,所有人屏息凝神,往响声之处看去。
一点亮光逐渐照来,有桨声,一艘艄舟靠近。钟岳成和无岐两人,摸索着身体靠在洞壁上,把手中武器握了又握。那艄舟转过弯,只见舟上站着七八个水手模样的人,手臂上醒目的缠着白手巾。
霎那间,白晔和钟岳成、沈无岐一起出手了。只不过一眨眼,舟上的人就都身首两处,火把掉在河里熄灭了。几人又等了一晌,没人再来。
手下们重又点亮火把。见血染红了那条暗河,看看满地的尸首,白晔对钟岳成说:“钟堂主如今信了吗?”刚才共同杀敌,让他们忽然有了战友的情谊。瞬间的同仇敌忾化解了所有的怀疑,钟岳成不再说话。
无岐却挺剑上了那艄舟,对穆翊帆说:“穆叔叔,恐怕有贼人在出口处接应,如被他察觉就不好了,我去去就来。”看无岐想的周到,怕他一人不能敌,白晔就把手下全派出去。几个人没有打火把,慢慢的顺河摸索着划去。
洞底只剩他们三人。
敌人的尸体鲜血淋漓,提醒他们目前并没有彻底安全。白晔似也被刚才的事情影响了心内的壁垒,向穆翊帆道:“穆行主,小人自有苦衷。目前还不能向你言明,待他日时机成熟,小人一定将此事来龙去脉讲的清清楚楚。但请相信小人绝不会害您!”
穆翊帆点点头:“既然白寨主认为现在时机不对,那就不讲。穆某也不是小气之人,白寨主在这里泼命救我,我看的清楚。日后你们想在泉港立足,我穆氏舶行定然鼎力相助。”
白晔颇为动容,向穆翊帆抱拳道:“穆行主如此心怀,白晔感激不尽!此次定然保您几人万全!”
钟岳成看主人下决心信任白晔,想要阻止,却也不好说出口。忽想起小姐,问白晔道:“白寨主方才说如果跟穆氏的交易不赶快进行,你的手下得不到消息,我家小姐就会有危险。如今可过了时辰?”
白晔对钟岳成摆摆手:“钟堂主放心,方才我那样说是诈语。我并没有跟手下设时辰的限制,一切看我放火箭为号。如今穆姑娘在外面海上三十里处一块儿礁石上呆着,我有专门的人看顾,不会有差池。”
正说着,艄舟划了回来,舟上却只剩下四人,不见了无岐。穆翊帆忙问原因。那几个喽啰说:“我们刚到洞口,就看到七八个贼人在那里探头探脑。我们斩杀了几人,却还有两个跑了。无岐公子担心他们回去告密,就带着他们几个追那两个探子去了。”
穆翊帆听说不由担心,无岐涉世不深,万一有差迟,怎么跟阿英交代。正想着,耳畔听白晔说:“看来此处也不安全。咱们要赶快从这里出去,我还有一处地方可以藏身。”
“可无岐还没有回来。”白晔想了想:“我留下一人接应公子,应该无虞。”看穆翊帆仍有顾虑,白晔说:“放心,我的手下都是死忠,不会有事。”时间紧迫,容不得人多想。穆翊帆只得点头同意。
白晔留下一个叫“木头”的小喽罗,就带着其他人顺河出了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