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云灯腰上按摩的那只手也已经停了下来。
转而用指尖捏住了云灯的下巴,曲一垂眸对上了他的双眸,语气微凝的说道:“你能保证的,只是不让自己死在惧阳草毒性发作的阶段是吗?”
云灯被他的目光看的心里有些难受。
他无法否定曲一的话,只能避重就轻的和他说道:“只要我能撑过这个阶段,接下来就可以借此而获得一线生机了。”
曲一唇瓣紧抿。
只是一线生机而已……
也就是说,还是有很大失败的可能性的。
默默的呼出了一口气,曲一努力的让自己镇定下来,然后尽量语气平缓的问道:“那另外一种毒呢,你确定你真能计算的如此精准,分毫不差的让其药性刚好能和你体内的病症阴阳相抵?”
云灯不确定。
他和曲一说的这些,只是他所设想里的最为理想的状态。
但凡其中有一个环节出了一丁点的差错,也许所造成的后果就是满盘皆输。
云灯抬手握住了曲一捏在他下颌上的手,用两只手将其包裹在了掌心之中,不避不闪的看着他的眼睛。
“我自己的身体如何我自己心里最清楚,该使用的药量和毒性发作的时间我都会尽量控制到最好,此药若是服用下去,我有五成的把握可以成功。”
在云灯看来,五成的把握已经很高了。
与他放任自己的病不管,然后任由身体每年都要年少一岁相比,这个险是绝对值得冒的。
而曲一却心中一紧,“只有五成?”
五成把握。
一半一半。
曲一做不到只往好处去想。
他控制不住的会去担心,担心若是最终那会失败的五成可能性占据了上风的话,他该怎么办?
云灯并不想隐瞒曲一,顺着他的话应道:“嗯,只有五成。”
这五成把握已经是他能为自己所争取来的最大生机了。
他想赌一赌看看。
曲一沉默了好一会儿之后,才语气凝重的又问道:“除了没有万全的把握和惧阳草的毒性所给你带来的痛苦之外,你还会遭受些什么?”
云灯被曲一的这番话给问住,有些犹豫的紧抿着唇瓣。
曲一见状,心底溢上了一丝不安,手臂紧紧的揽着云灯的肩膀,他低声说道:“云灯,别骗我。”
云灯张了张唇,“我可能……”
无言的闭了闭眼睛,他纠结了片刻,最终还是选择将实情都说了出来。
“我可能会反复经历从生到死的这个过程,那种剧毒之物可以摧毁人的经脉和生气,不过因为我的病症,我的身体并不会在短时间内老去,可我本身的病若是和我所服用的药物两种力量相遇的话,我应该还是会遭受生与死所带来的感受,但你可以放心,不管是惧阳草的毒,还是另一种剧毒,都只会在四月我发病的时候才会发作,待四月一过,所有的症状都会消失。”
他只是一介肉体凡胎,就算医术再好,在很多事情之上也是无能为力的。
阴阳两种力量在他的体内相遇,在两者的能量不分伯仲的情况下,本就是一件极为痛苦之事。
最终就要看谁能先将谁给吞并了。
不过,在他这里,最好的结局就是阴阳可以互相抵消,否则,不论最终哪一方会胜,于他而言都是必死之局。
但只要他计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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