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扫地出门。”
“真是烦人,怎么感觉谁都在逼我啊……”李子木想起还有一大堆报表要赶,倒在了沙发上。
李子木收拾了沙发,趴在电脑前弄到半夜,许沫出来看了眼他聚精会神的样子,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管。
“许沫,你停会儿,灌肠呢,这是酒,不是农夫山泉。”
刘薇抢下了许沫手中的瓶子,再任她这么喝下去,估计得去医院打吊瓶了。
“刘薇,你给我,不喝我难受,我真的难受,他就这么走了,你知道吗?什么也没说就走了,我再一次被人抛弃了,我讨厌这种感觉……”许沫哭着扑进她的怀中。
“刘薇,我是真的想跟他结婚,我可以容忍他心中永远都不把我放在第一位,可以容忍他所有的缺点,我只要他愿意陪我走完这辈子……”许沫哭得更凶了。
“既然你都这么想了,为什么不听他的,登记结婚就行了,虽然以后要面临分开,但以后总是可以在一起的,他可以回来,你也可以去找他啊。”
刘薇抽出纸巾不停地给她擦眼泪。
“我不甘心,他跟我结婚了,却天天和前女友在一起,你不觉得这样很可笑吗?”
“我要的婚姻不是这样的,家庭生活也不应该是这样的……”
“其实他应该也还是爱你的,不然他也不会给你开这么一张空白支票了。”刘薇劝道。
“有什么用嘛,我要的根本就不是这个,我现在不是照样这么伤心吗?”许沫哭声不停。
“怎么没有用,只要你想,你就可以成为富婆了,要拿多少就拿多少。”
“要不你把他的钱全取出来,让他成为一个穷光蛋,让他尝尝离开你的痛苦和代价。”刘薇笑了。
“我是很想这样做,可我做不到,我不想他不好过,不管怎么说我还是希望他好。”
“也许他根本就忘不了林佩,因为他说林佩为他打掉过一个孩子,他很内疚的。”
“他们也许现在已经在一起了,只有我傻傻地相信,他会跟我结婚……”
刘薇轻轻抚着她的背。
“刘薇,我怎么哭了啊,我为什么要哭?”许沫哭了好一阵后,抬起头抽泣。
“你……没事吧?”刘薇怔住了,她不会是把脑子给哭坏了吧。
“我不记得我为什么要哭?”许沫擦干眼泪。
“因为你想家了,想妈妈了。”刘薇抱住她轻轻地说。
许沫休了年假,她回家了,在家中过了一段与世隔绝的日子,慢慢平复了心中的痛。
如果说第一次失恋非常痛苦,那第二次失恋的痛苦程度会减半,到了第三次失恋,又会减轻很多。
许沫觉得若是再失恋两次,她一定会习惯。
许沫消失了,着急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李子木。
他几天都没有看到人,不知道她去了哪里,他有些害怕许沫会因为伤心而做什么傻事。
李子木想起这都是他搞出来的一件乌龙事,内疚又后悔,如果不把许沫介绍给黄仕明就没事了。
他觉得自己明明知道黄仕明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还把许沫往这个火坑里推,就感觉特别对不起她。
李子木找到贺子风想打电话给刘薇,贺子风不干,他说刘薇已经吩咐过,不能再把她的号码透露给任何人。
黄仕明说已经没有刘薇的电话了,气得李子木大骂一个不仗义,一个是大笨猪,许沫这么重要的朋友连电话也不记。
“许沫,你去哪了?急死我了,害我到处找你。”
李子木一看到开门进来的人,激动得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你找我干什么?”许沫冷淡地看了他一眼道。
“我……我还以为你自杀了呢?”
李子木没好气地说,他这么着急担心,人家却是一脸的云淡风轻。
“我为什么要自杀?”许沫奇怪地皱紧眉头。
“因为伤心难过啊。”李子木理所当然地说。
“我为什么要伤心难过?”许沫不以为然地挑了挑眉。
“你不是失恋了吗?失恋不是应该很伤心很难过才对?”
李子木不解,他觉得她一定是伤心过度了才会这样。
“呵……”许沫好笑地看着他。
“你还笑,难道你就不伤心不难过?”李子木疑惑。
“有什么好伤心难过的,失恋就像感冒,休息几天就好了。”许沫丢下行李包,倒了杯水。
“天,失恋了会是这个样子的吗?”李子木惊呆了。
“那你说应该是什么样子,比如说说你失恋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吧?”许沫不在意地笑笑。
“我?我没谈过恋爱,不知道失恋是什么感觉。”李子木摇头。
许沫惊奇地看他一眼,当他是在说笑。
她又将弄得更脏更乱的客厅收拾了一番,去超市买了些菜,做了顿营养晚餐。
“真好吃啊。”李子木满足地发出感叹。
“你什么时候搬出去?”许沫看也不看他一眼问道。
“这个……我可能还需要住一段时间才行,许沫,你别赶我啊,我就睡客厅的沙发上行不,然后我交你房租,并且保证不给你添麻烦。”李子木举手发誓。
“你尽快搬出去吧,你住这儿我会不方便,而且你太不注意整洁了。”
“我很受不了你这种生活习惯不好的人,我脾气不好,到时候不说打你也会骂你的。”许沫边收碗筷边说。
“不会,我以后一定会注意整洁的,主动收拾弄乱弄脏的地方。”李子木举双手保证。
“那好,你住的这段时间,房间和厨房的卫生归我管,客厅和厕所的卫生归你管。”
“如果我不满意,就得接受我随时把你的东西丢出去。”许沫端起碗筷去了厨房。
“为什么厕所要归我管啊?”李子木点了下头后,又不满地叫了出来。
“你可以选择不管的。”许沫打开水笼头冷冷地说了一句。
“我……我还是管吧,反正地方也不大。”李子木讪笑道。
“尽快搬走,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够你找房子的了。”许沫说。
“好好,我一定尽快,如果找不着你可不能怪我,你知道找房子不是件容易事,而且我很忙可能也没时间。”
李子木应着,心里压根没这个想法。
他就赖在许沫家不肯走了,把沙发当床,把茶几当书桌,还每天都搞到很晚才睡。
许沫不知道他到底在做些什么,只听他不停地咒骂着“该死的破玩意”。
“你……你要干什么?”
李子木看着身穿睡衣、手拿一本厚厚的书向他走来的女人惊慌喊道。
“把你打晕,然后睡觉。”许沫拿起书对准了他的头。
“你……怎么这么恶毒,最毒妇人心,恶毒的女人。”
李子木挡开她的攻击后,赶紧合上笔记本缩进了被子里。
他等许沫进房间睡觉后,又打开电脑纠结起那一个又一个的数字。
没办法,任务没完成,明天又要开会了,他只能再拼一会儿把报表做漂亮点。
每天早上,许沫整装慢悠悠地吃完早餐准备出门上班时,李子木大部分时候都是睡眼惺忪地从沙发上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