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凤怀音走到放话本的地方,只见几个女子正在挑话本。一个女子说:“这本是以怀安太子为原型写的,我闺蜜说真的把怀安太子写活了一般!”
凤怀音心中一笑,人家又没死。
另一个女子不服气:“这本以越王为原型的我更喜欢,比起温文尔雅的怀安太子,我还是更喜欢威武霸气的越王殿下!光是想想他坐在高头大马上号令全军的样子,我就心神荡漾,忍不住思考将来我们的孩子去哪里读书了……”
“呸,要不要脸,越王能跟你生孩子?”
“哎呀,幻想一下不行嘛!”
凤怀音笑起来,转脸看越王的表情,可谁知,越王对别人的议论毫无反应,只定定地看着她,说了一句:
“你发簪上的珍珠,不该一大一小,明天换一只戴。”
“……”
凤怀音选了一本以南宫叙为原型的话本,正要去结账,越王突然拉住了她。他的手很大,肤色微黑,透过层层布料传来阵阵温热之感。
“那本以越王为原型的,去拿来。”他低声说道。
凤怀音奇怪地问:“越王殿下想让我多了解你?”
越王冷哼一声:“本王自己看。”
凤怀音忍住心中的笑意,拿了那一本,然后一起去结账,要付钱的时候,凤怀音刚拿出钱袋,越王便已经把钱递了过去,又冷冷地对她说:“以后和本王出去,不许你掏钱。”
“……”
他俩走出门,见到卖冰条的。虽然才刚开春,凤怀音却已经有些怀念那冰冰的感觉,便说:“越王殿下,我想吃冰条。”
“不许,你身子弱,吃了易染上风寒。”
“……我就吃一口,不会有事的。”凤怀音继续挣扎。
“不行。”
看来只有使出终极大招了,凤怀音一把抓住了越王的袖子,左右摆动起他的手,用自己最甜腻的声音说:“求你了嘛……”
越王第一次被女子抓住,耳根竟然微微一红,只是夜色下并没有人发现,他转过脸,表情不太自然地说:“那你只吃一口。”说完便赶紧挣开她的手,买了一根冰条。
凤怀音心满意足地咬了一大口,越王看了眉毛都竖了起来,一把抢过她剩下没咬的部分,怒道:“女孩子家怎么能把嘴巴张这么大!”
凤怀音心中吐槽,要不是你只允许我吃一口,我至于这么卖命张大嘴么?
她赶紧咬碎吞下,脸上赔着笑:“对不起啦……”
越王见她整个吞了下去,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解下了自己的披风往她身上一盖:“自己裹严实了,若是你今晚感染风寒,就再也不许出来逛街。”
凤怀音赶紧裹紧,包得像个小粽子似的。
两人走了没几步,越王突然说:“我们是不是忘了什么?”
“……郑云深呢?”凤怀音终于想起来这回事。
两人心中一惊,郑氏唯一的嫡系血脉不会被他们弄丢了吧!赶紧往书店跑去,进书店一看,郑云深正对着一本几何书拿小棒做演算呢。
当晚,凤怀音躺在自己帐篷中正要入睡,突然发现腹部一阵绞痛,她奇怪起来,毒不是已经解了?还是自己想上大号了?疼痛越来越明显,她拿了些手纸,便往外走去找厕所。
刚一出门,就撞上从巡逻回来的越王。
“越王殿下还不睡?”
越王看了看她,发现她嘴唇都白了,便问:“你怎么了?”
“我肚子疼,茅坑在哪儿?”
越王指指不远处:“那个尖顶的帐篷那儿。”
凤怀音便转身往那里走去。
“等等!”越王突然跑过来抓住了她,关切道,“你裙子上怎么有血?”
凤怀音脸色一变,终于意识到:自己这个身体,第一次来大姨妈了!
怪不得肚子痛,第一次来大姨妈就吃冰的,能不痛嘛。
可钢铁直男凤怀越不能理解,立马冲侍卫大喊:“快去把随队的那个谷医叫过来!”
“等等,”凤怀音连忙制止,“我没事,越王殿下,我现在肚子不疼了,我回去休息了,你也早点休息。”
“不行,都流血了还休息什么!”越王直接打横抱把凤怀音抱进怀里,“我扶你躺下。”
凤怀音心中吐槽:你这是扶吗?你这是抱。
郑云深终于被吵醒了,揉着惺忪睡眼一出来就见到凤怀音被越王抱在怀里,惊讶道:“你们俩这是......”
凤怀音撞墙的心情都有了,她挣扎着要下来,却完全无法挣脱。越王黑着脸说:“流了那么多血还乱动!”
郑云深连忙跑上来查看:“哪里流血了?遇上刺客了吗?”
凤怀音觉得也许人生最窘迫的一刻也不过如此,但人生总是很擅长刷新你的认知。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又有一个急匆匆的人影跑了过来:“公主,哪里伤了?”
看着苏彦气喘吁吁的样子,凤怀音真是感觉到什么叫欲哭无泪。
越王双手抱着她,把她往自己身上一扣,微微举起她的身体露出染血的裙子:“你们看,她屁股后面全是血。”
“......”
“......”
“......”
郑云深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说:“怀音妹子,你太惨了哈哈哈哈哈哈!”
看他们完全不紧张的样子,越王觉得自己似乎有什么关键领域从未涉足,终于肯把凤怀音放了下来。
凤怀音又羞又恼怒地跑进帐篷,感觉自己这辈子都不想再理凤怀越了。
苏彦红着脸给她开了驱寒补血的药,让新竹去煎。新竹一脸兴奋:“我们公主终于长大了!”
郑云深则拉着越王,跟他科普了半天,最终越王才接受了女子每个月都要流好几天血的事实。
结果,因为穿着中衣在帐外呆了太久,再加上月经期间身子虚弱,她又感染了风寒。
第二天,凤怀音干脆称怕传染他们,和侍女们共乘,彻底远离凤怀越那个衰星。被苏彦新竹等人好生照顾了好几天,她才终于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