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上的哥哥,一动不动,好像呆住了。
顺着她的视线看去,王小慧总算知道好友为何有此异状了,欣喜的搁下碗筷,冲了出去,“医生,医生,快,我哥他醒了,医生,医生……”
走廊里,王小慧嚷嚷的声音异常响亮。
“真是的,何必跑出去呀,直接按呼叫器不就结了。”卢蜜莉笑着摇摇头,伸手按响呼叫器。
“蜜莉,真的是你吗?”医生还没赶来,王天泽卷长睫毛扇了扇,慢慢悠悠张开眼睛,模样还是很疲倦的样子。
“是我。”
听闻此言,王天泽眼里展现喜悦之光,猛的挣扎着欲坐起身,不想扯到伤口,鲜血汩汩涌出来。
“哎哟!”剧痛沿着神经传至四肢百骸,王天泽痛呼出声。
“天泽哥,别动,你身上有伤,不能太用力。”
一心只想尽快将他按回床上,卢蜜莉一时没拿捏好力度……毫无悬念的,病房里再度响起男人的痛呼声,而且音量比先前那一声大了许多。
“他身上的伤,经不起折腾,不能起来。”医生赶来,迅速帮王天泽处理裂开的伤口。
警局那边,局长亲自交代过,医生不敢怠慢王天泽伤情,认认真真,小心翼翼处理,丝毫不敢马虎了事。
“王警官,你真是太让人佩服了,受那么重的伤,又在没打麻醉的情况下,接受手术,还能这么快醒来。若换做是其他人,不昏迷个四五天,估计醒不来。”
医生讨好奉承的说辞,并没引起王天泽注意,他眼睛一眨不眨,直勾勾看着一旁,妹妹身旁,同样一脸担忧的卢蜜莉,轻启苍白薄唇问道:“你……是在担心我,对不对?”
“哥,你……”王小慧泪流得更凶了。
哥,真傻,爱的真的好卑微。
“天泽哥,我当然担心你了,请你好好养病,尽快好起来,你都不知道,这次伯父和伯母被你吓成什么样了。”卢蜜莉说。
说来也巧,卢蜜莉话音方落,王永军夫妇走了进来。
“天泽,你可醒了,吓死妈了。”邓忠青流了一夜,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再次决堤。
孩子是妈妈身上掉下来的肉,身上有任何损伤,都会痛进妈妈心里。
“妈,你别哭了,我……我已经没事了。”王天泽虚弱地说。
处理好伤口,医生交代了些注意事项,便率护士离开了。
“那个,你们聊,我去打些开水过来,给天泽哥洗脸。”卢蜜莉提着保温壶走出病房。
“看我这满脸泪的,我也去洗洗好了。”邓忠青尾随卢蜜莉离开。
“伯母,你别太担心了,天泽哥会没事的。”卢蜜莉用冷水清洗保温壶,准备装热水,见邓忠青进来,好心的出言安抚她。
“他当然会没事了。”邓忠青的神情不太对。
哗啦啦。
卢蜜莉倒掉冷水,将保温壶凑近水龙头接热水。一只手却伸过来,将水龙头关了。
“伯母?”
“蜜莉,伯母希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