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春风似剪刀,风拂过柳树,吹起枝条。嫩绿的柳芽随风飘动,一派春意盎然。
小私塾中,房夫子端坐在正中,面前是大理石案台,案台上垒着四书,一旁摆着笔墨纸砚。
一缕青烟飘入半空,与四周空气融为了一体。
一炷香,燃尽了。
“停笔。”房夫子开口,也许是因为许久未讲话的缘故,他此刻的声音有些沧桑沙哑。
伴随着话音落下,王瀛与苏泽纷纷停笔。
屏风后,陶清涵拄着下巴,有些漫不经心道:“白银,去将那两张纸拿给房夫子。”
“是。”白银得令,绕过屏风,分别拿起王瀛与苏泽的卷子,呈给房夫子。
房夫子满意的点了点头,抬手接过。他浑浊的目光漫过白纸,蓦然一亮。
这张纸上所默写的字与注解居然全对?而且字也是工工整整,直到最后一个字都没有乱。房夫子微敛起眼眸,似不经意的抬起头,撇了一眼王瀛。这孩子果真是可塑之才,只可惜……是个下人。
他在心中叹气,随即将卷子放到一旁,继续看下一张。
这一张与上一张想比,简直就是云泥之别!
这张真是又乱又差,有些解释都可以说得上驴唇不对马嘴。房夫子撇了撇嘴,酝酿了一下情绪,才将卷子狠狠的掷在地上。
卷子很轻,即便他扔的用力,它也依旧轻飘飘的落在地面上。
“苏泽!你看你写的是什么东西?”房夫子怒道,他脸上微微变红,眼睛瞪得老大。看上去十分骇人,“同样一起教的,为什么王瀛会,你不会?你不会就算了,这字写的歪歪扭扭的,是生怕我认出来吗?”
面对夫子的暴怒,苏泽依旧没有表情,他抬起头,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你说话啊。”房夫子见他又是这般态度,顿时真生了气。他站起身,几步来到苏泽面前,“你可知错?”
“……”苏泽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手伸出来。”房夫子手中不知何时多了把戒尺。
苏泽没有反应,他定定的看着他,没有伸手。
“你这孩子!”房夫子一时气急,伸手拉过他瘦小的手掌,抬起戒尺狠狠拍了下去。“啪”的一下,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也许是打狠了,苏泽忍不住皱了皱眉毛。
“你在我这学习了这么多天,怎么就不知道礼节?”房夫子紧抿着嘴,“这么多天来,你从未喊过我一声夫子,我问你什么,你也时常不回答,你这孩子一点教养都没有……父母怎么教的?”
听到“父母”二字时,苏泽猛地站起了身。他的眼中出现了一丝波澜,好似要喷火。
这么个小娃娃生气根本不为惧,房夫子不以为意,“怎么?你还想打为师?我说的不对吗?没人教你礼节……听说你在花姨娘那当差,你就庆幸吧,要不是在花姨娘那,你早不知道被仍出府多少次了……”
“咳,夫子谨言慎行。”陶清涵绕过屏风,来到了几人身边。
“二姑娘。”王瀛恭敬的行了一番礼。
“王瀛,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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