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绣着金线的皇鞋站在果郡王眼前:“皇叔,朕听着一件更好玩的事情,听说皇妹已到了婚嫁的年龄,不知皇叔心里可有中意的人啊?”
果郡王退了两步,朝着刘毅跪了下来:“回皇上,臣女已许了人家,乃是臣多年好友,谢皇上关心。”
刘毅面上闪过一丝戏蔑,面上却不显:“是吗?那太可惜了,都说皇家儿女的婚事由不得自己,我这个做表哥的正想给表妹寻一门好亲事,倒是被皇叔抢先许了人家,皇叔还真是疼女无度啊,平宁郡主真是过着比公主还幸福的生活啊。”
果郡王将头埋到底:“臣惶恐,想着皇上日理万机,定是没有时间操持平宁的婚事,便自作了主张,请皇上恕罪。”果郡王嘴里说着惶恐,却一脸稳色,丝毫没有害怕紧张的意思。
刘毅只是笑笑,看了眼下面的众臣,似乎觉着无趣,挥了挥手:“退朝吧。”
众臣跪了一地,只等着刘毅离开,才起身离去。
萧木然等众臣离开,方才跟着裴公公进了御书房,里面燃着香,刘毅正看着奏折,萧木然上前行了礼:“皇上。”
“你身上的毒怎么样了?可解了?”刘毅不抬头,拿起笔不停忙碌着,一改刚刚朝堂上的玩世不恭。
“回皇上,还没解,不过得了贵人相助,暂时稳住了毒性,没有大碍。”
刘毅叹了口气:“怪朕当时大意了,让你中了这么歹毒的伤,果郡王分明是要砍了朕的左右手啊,朕听闻,前些日子,凌省事的住处遭了大火,一家上下几百口都葬了火海?看样子这两年已开始蠢蠢欲动了,怕是不能再等了,要早些动手才好。果郡王一日不除,我大燕的天下就一日不太平。”
萧木然思虑再三:“皇上,末将有一事禀奏。”
刘毅看出萧木然脸上的犹疑,倒来了兴致:“什么事让你这般为难?”
“其实凌省事一家并非都葬身火海,末将身上的毒便是在萧省事的灵犀阁将养,为报灵犀阁的疗毒之恩,便救了灵犀阁的孤女凌七七与长子凌南浔。”
刘毅面露惊讶:“竟有这般巧事?你回京的时候,可有被果郡王的人盯上?”
“没有,末将一路走的都是偏僻小路,况且果郡王也不会将注意力放在末将的身上。”
“那便好,那便好。”
“而且,凌省事死前,交了一份极其重要的密函给这孤女,似乎嘱咐了,让其亲手来京交给皇上。”
刘毅站起身,在桌前来回踱了几步,思虑再三,还是摇了摇头。
“萧将军,你务必将这孤女照顾好,虽是在燕京,还是要避了耳目,若让果郡王知道了,恐怕连这孤女也保不住,还有密函,暂时先不要进宫,现在或许在将军府,才是最安全的。等时机成熟了,朕寻个由头,在宫外见一面,这宫内耳目太多,着实不安全。”
萧木然拂了手:“是,皇上,末将定照顾好凌省事的遗孤。”
刘毅叹了口气,似乎有些累了,闭目站了会:“最近睿王没有来消息,想是那边一切安好,是时候计划计划,将这宫内清清干净了,朕这个纨绔子弟也着实装的累了,萧将军,聊城的动乱一事,还需回去好好筹划,待朕将芸妃的一众势力清干净了,便出兵聊城。”
“是,皇上。”
话未讲完,便被御书房外一声脆脆的声音打断了:“皇兄,清平来送点心了。”
刘毅听着声,看了一眼萧木然,脸上露出无奈的笑意:“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