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极双龙?亏你们能想得出来!”
诸葛咸鱼却道:“喝号这种事,按江湖规矩,先声明即先得,我们占了这个,就算你们两个是门主,也不能用。当然,你们可以叫大极双凤,我们是不会介意的。”
朱五斤问,“你们真叫包子、咸鱼?”
东方包子笑了笑,解释道:“我本名叫东方包冶,包子只是外号。他叫诸葛贤余,贤良的良,多余的余。”
“包冶?”
这时一名身材婀娜的姐儿路过,恰巧听到这句话,又看了一眼说话的朱五斤,见他模样俊俏,年纪不大,一看就是个雏儿,连凑过来,拉住朱五斤的手,笑吟吟“公子要包夜?咱们去后院呗!”
朱五斤直皱眉。
东方、诸葛哈哈大笑。
章飍见状,连帮他解围,“姐姐莫要误会,我们没钱!”
姐儿一听,连松开朱五斤的手,冷哼一声,“没钱,来消遣老娘呢!”说罢,气呼呼走了。
忽闻箫声起。
虽只是一个音节,原本嘈杂的百花楼,瞬间安静下来。
未见其人,先闻其音。
箫声清澈,仿佛从云中而来,如微风一般轻拂过众人耳畔,似清泉荡涤人们的心头。所有人停下杯箸,目光向台上投去,只看到一片薄纱,从天而降,挂在戏台之上,一位仪态万千女子,手持长箫出现在薄纱之后。
如梦如幻,若即若离。
章飍等人之前见过李秀璇,知道她有绝世容颜,可今夜演出之时,却又隔一拢薄纱,让众人望而不得,心中不由暗赞,这百花楼的营销功夫,确实了得。京城名妓,箫艺无双,这两个噱头足以吸引了眼球,越是如此,越发让李秀璇充满着神秘感,听完她的箫艺,再想见他绝世容颜,不用说,那就得花钱。
就像是隔靴搔痒,又让你欲罢不能。
百花楼把人心琢磨的透透的!
一曲离人归,一曲凤求凰。
快时如珠落玉盘,缓处如雨打芭蕉,时而如泣如诉,时而宛转悠扬。
众人心情也被箫音吸引,起起伏伏,沉浸于声音营造出的氛围之中。
若说音乐造诣,李秀璇称得上是宗师级的控场大师。
章飍心中却闪过一个念头。
若将剑比作洞箫,剑招便如箫声,两人对阵,招式的轻重缓急,可以营造出一种气场,从而打乱对手节奏,控制对手剑招,正如李秀璇的声音能够控制众人心神一般。只是,如何能做到这一点,章飍依旧在沉思之中。
道法术器势。
道以明向,法以立本,术以产策,器以成事,势以立人。
岂不知,无意之中,章飍在如此低的修为之下,勘破了武学之中,最令人捉摸不透的“势”,剑招只是手段,而真正能让人掌控局面的,则是通过招式、脚步甚至对话,营造出的一种“势”,一般来说,只有武功抵达小宗师境,才会对此有所感悟。
一曲终了,余音不断。
众人这才从沉浸之中清醒过来,场中爆发出一片掌声、叫喊声。
“李秀璇!”
“李大家!”
打赏,捧场,送花之人,络绎不绝。
两名侍童,抬着一尊方鼎,来到场边。
有知客道,“今日秀璇大家献艺已毕!”
众人哪里肯离去,纷纷让百花楼揭去薄纱,一睹李秀璇之容颜。知客笑道,“我们百花楼只是邀请李大家前来献艺,至于是否揭纱,得看各位恩客打赏了。打赏最多的恩客,李大家将请她到后院,单独为他吹奏一曲。”
东方包子惊奇道:“原来这一方鼎,是用来盛客人打赏的,方鼎足足有一石之大,要想将它填满,没有三五千两银子,根本做不到。”
朱五斤冷笑,“都是在京城玩剩下的把戏。”
章飍也道:“咱们费尽心机,赚一年的,还不如她出来哼唧一小会儿,要不咱们别开大极门,改行开青楼得了。”
朱五斤看他一眼,“能有点出息嘛?”
能来此处的非富即贵,要么就是出手豪爽的江湖侠客,众人听到有机会与李大家单独相处,更是兴致盎然,纷纷慷慨解囊,看得章飍双眼冒光,仿佛他们的钱都是大风刮来的一般。
每有大额打赏,侍童用清脆的声音喊出来。
“青龙坊李公子,赏五十两!”
“江南风流书生祝俊,捧场一百两!”
“东瀛忍者刚阪日川,打赏二百两!”
“喂,你们两个,就十个铜板,你们好意思往里面扔,还包成这么大一坨,赶紧拿走,占地儿!”
章飍一看,原来是东方包子、诸葛咸鱼二人不知何时跑了下去,也效仿那些恩客,往方鼎之中投钱,被百花楼的人阻止下来。
诸葛咸鱼不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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