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始终跟在我身后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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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到顾一帆的气息慢慢平和，他才放了手，把夏小落从自己腿上抱了下来。夏小落慌忙坐得离顾一帆远点，那个样子，仿佛顾一帆是什么洪水猛兽一样。

    顾一帆好笑地看着她的动作，随即又拿起酒喝了起来。

    “我们什么时候走？”夏小落有些微窘，理了理情绪，她走到顾一帆面前，夺了他的啤酒。

    “通宵不好吗？”顾一帆仰起头看着站着的夏小落，声音已经恢复到他原有的清越，“现在也凌晨2点了。我们5点再回去怎么样？”

    他看了看表，满心欢喜地提议。和夏小落通宵，这是他很久很久以前就想做的事情。

    夏小落有些无奈，但也没有反对，干脆就坐在沙发上，看着顾一帆不知疲惫地欢唱。

    他们果真通宵唱歌，直到天空泛起了鱼肚白，顾一帆才牵着夏小落离开了醉染。

    “这次可以让我送你进去吗？”站在落岩小区门口，顾一帆紧紧拉着夏小落的手，眼神有些迷离地望着她。

    夏小落没有说话，只是任由他拉着，继续向前走。顾一帆知道这是默许了，开心地伸手拥住夏小落的肩膀，走进了落岩小区。

    走到深处，两人在一幢七层楼房前停了下来。

    “这栋吗？”顾一帆抬眼看了一下楼房。

    “嗯。最后一层。我自己上去就好。”说着，夏小落挣了顾一帆的手，抬脚就要走进去。

    “夏小落！”

    脚步猛然顿住，顾一帆又叫她的名字了。脚步停住，却没有回头。顾一帆看着她瘦小的身躯镌刻在清晨轻柔的阳光下。

    “真的不答应我吗？做我媳妇吧！”说到最后，他的声音有些低，手指不自觉地屈紧，他在紧张，他怕夏小落再一次拒绝。

    夏小落只是站着，没有说话。如果，没有遇见舒以沫，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答应的。可是，没有如果。她不敢答应，她已经习惯把自己保护起来了。

    没有声响，只是跨步前行。顾一帆看着慢慢消失在楼道里的身影，突然觉得一阵胸闷。

    上到顶楼，夏小落还是习惯性地望了一眼慕七海的家门，才开门进屋。

    原本应该微暗的房间此时却是灯火通明。夏小落的心骤然一紧，一股不好的预感袭向心头。

    微眯着眼睛走了进去。沙发上，一个妇人坐得笔直，日光灯苍白色的光打在她身上，竟刺得夏小落有些睁不开眼睛。

    “你怎么在这？”冷冷的声音从嗓子里迸发出来，带着疲惫的微哑。

    妇人站了起来，朝夏小落走了过去。越来越浓的酒味让她的眉头紧紧地蹙在一起，脸色难看了许多。

    “你一晚上都去哪里？”更冷地声音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