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趁我不注意,泠轻轻地拍了拍渐的肩膀,“跟我出去一下。”
“什么事?”有什么事还需要到外面去说吗?渐不解地望着泠问。
“你跟我出去就对了。”泠小声地说。
见泠一脸认真的表情渐便不再多问了,他放下了手里的吉他跟着泠静悄悄地走出了练习室……
结束了晚上的练习,我和渐走在回家的路上。因为一直牵挂着存的回信我几次将手机从口袋里掏了出来又失望地放了回去。
“你在等谁的电话吗?”渐终于忍不住发问了。
“啊,没有啊。”虽然连我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会这么回答,总之我对他撒了谎。
“哦,是吗。”很明显的谎言,但是此时的渐却并不急于将它拆穿,他满脑子都是练习前泠把他叫出去后对他说的那些话。
两个小时前,仓库街附近的市立公园里,泠和渐正并排坐在喷泉前的一张长椅上。
“你打算等到什么时候才向沁表白?”泠开门见山地问。
“啊?”渐显然是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吓了一跳。
“不要装傻了。”抽了一口手里的烟,泠拿眼角瞥了瞥渐,继续说道,“你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才向那个迟钝得可以去申请吉尼斯纪录的人表白?”
见渐没有吭声,泠叹了一口气说:“这么拖下去真的好吗?你就不怕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
“现在还不是时候。”渐这个闷葫芦终于开口了。
“可是程咬金已经登场了吧。”泠边说边往身旁的空易拉罐里弹着烟灰。
“亓泽存么?”渐当然很清楚自己的对手是谁。
“你相当地清楚嘛。”泠半调侃地说。
怎么可能不清楚呢,从那个名字第一次从沁的嘴里说出来的时候,他就已经把他当作了自己的对手。起初他只是自己一心想要超越的吉他手而已,但令他没有想到的是他真的出现在了沁的面前,仿佛从一开始他就已经注定了会成为自己的情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