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司龄他们找入口的时候,宋清还十分怨念。
她顶着一头被电击后不太服帖的狗啃短发,一手按着后腰,小声嘟囔着:“也不知道谁说的不参与,现在不仅来了,还要拉着我当苦力。”
她现在的身体好像是跟别人借的一样,走路都能内八,还要顽强挪动。
在杂物间躺到事情结束不舒服吗?
那个时候救她也完全可以啊,齐霄抽什么风要先找她不找入口?
齐霄抱臂走在她身后,重重咳了一声:“咳!内涵的有点明显啊。”
“别误会,说的就是姓齐的。”
宋清直接转过来面对着齐霄,指责他:“没有立场,摇摆不定!”
齐霄瞪着眼,被气笑了。
“我刚才救了你诶,你就这个态度?”
“哦,那我谢谢你,不客气。”
宋清假模假式地笑了一下,一转身,一头黑发又炸了起来,飘在空中无所依靠。
齐霄还想回怼,一看这不羁的发型,一口唾沫卡嗓子眼里差点没给他呛死。
司龄上手抚了一下,黑发瞬间服服帖帖,乖顺地垂下。
齐霄憋笑的表情一僵,转眼对上司龄略显疑惑的目光。
齐霄这才想起来,一直没和司龄说过他和宋清的事。
“你们之前就认识?”司龄把这句话投影在空中光屏上。
齐霄有样学样地打字在光屏上。
“以前是邻居,后来宋家出了点事,她就搬走了,具体的回去告诉你。”
“你对宋清很亲近。”
司龄看得出来,齐霄对宋清很在意。
但是过去的七年,司龄从来不知道有宋清的存在——齐霄没跟她提起过。
在意,但是又不提,司龄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齐霄看着光屏上的字,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
“当然亲近啊,我把她当妹妹看的。”
又想到什么,齐霄补充道:“你来了以后,我才觉得姐姐比妹妹好多了,还会保护我,棒呆!”
彩虹屁。
司龄给齐霄的话语下了定义。
她收起光屏,抬手给了轻敲了一下齐霄的脑袋:“贫。”
齐霄摸着被敲的地方,弯眼一笑。
宋清对后面的一切无知无觉,踩着内八的步伐,凭着记忆将两人带到了纪念馆左侧展厅的尽头。
空荡的墙面横在眼前,宋清就地一坐,掰着自己的腿盘上,原地修整。
她已经不想说话了,指了指齐霄,又指了指墙,挑眉示意:上!
这墙不断地闪着光点,看上去毫无规律,齐霄观察了一会儿,也摸不着头脑。
“白阳没告诉你怎么进去吗?”
“他为什么要告诉我怎么进去?”
宋清敲打着还有些泛酸的双腿,头也不抬。
齐霄噎了一下,无言以对。
又过了一会儿,宋清已经把双腿又掰直掰弯敲了两个来回,齐霄还是没找到方法开门。
她暗自翻了个白眼,扬起头看向一直没什么动静的司龄,纯纯一笑:“司龄姐姐,你知道怎么开门了吗?”
司龄眨了眨眼,看向宋清,微微颔首:“嗯。”
宋清愣了。
“……真的假的?”
“真的。”司龄神色认真,不是在开玩笑。
他们或站或坐待的这一块空地,大概有十平方米,没有任何展品,脚下是整个场馆内统一的小方块地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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