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校运会

惬意。

    初晴和苏若在角落找了位置坐了下来，老板叫陈伯，看见有客人了，笑嘻嘻地拿了一个小餐牌放下。

    初晴道了声谢，拿起餐牌研究起来，但终究不是经常吃在外面吃饭，看了几分钟还是拿不定主意。

    “我来吧。”苏若笑着接过餐牌，“有没有不喜欢吃的东西？”

    见初晴摇了摇头，苏若叫来了陈伯，一口气点了几样食物和两瓶饮料。过来几分钟，食物上齐了。

    初晴看着眼前几盘食物，瞪大了眼，“苏若，你确定我们能吃得完吗？”

    苏若答道：“吃不完就算了啊。”说完，夹了一块肉在初晴的碗里。

    真是，败家子。

    “我不吃了，你吃完就回去吧，我先回家了。”初晴倏地站起来。

    这句话吓得苏若不轻，连忙站起来拉着她的手，“别，为什么？”苏若疑惑不解。

    初晴甩开他的手，苏若连忙再抓着另一只。

    “你今天已经生了两回气了，你总得告诉我你到底生什么气嘛。”苏若紧张地声调都高起来，引来周遭不少眼光，大家都以为两小情侣闹小别扭。

    年轻真好。

    周围开始窃窃私语，初晴感觉到大家的目光都往这边注视，想拉回自己的手却发现手腕的力气根本挣脱不了，手腕处又开始升起一股干燥的暖意，这让她感到更别扭。

    “放开。”

    苏若摇头。

    “放开。”

    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我坐下就放手。”

    “好。”苏若点头。

    初晴坐下，苏若轻轻地放开她的手，看着她的手腕被抓出一道红印，苏若心中不舍。

    “听说你们女生都喜欢生气，看来是真的。”苏若委屈巴巴的。

    “苏若，”初晴心里叹了口气，发现自己自从认识了这家伙，真的变得超喜欢叹气的。

    “嗯？”

    “你知道世界上，每天有多少人，多少孩子饿死吗？他们全身只剩下皮和骨头，没食物，他们甚至身后会有一只秃鹰跟着，等待他们死亡的秃鹰。”初晴深深地看着苏若。“每次看到这些纪录片，我就想起一句诗，朱门酒肉臭。你可以花一万几千块，去补自己完全理解的科目，也可以花一百几十吃完全吃不完的东西，或者对于你来讲，对于你家庭来讲，这些根本不值得一提，但是对于那些在饥饿中死亡的孩子，对于那些拼尽全力才能上学的学生，你这样的行为是多令人讨厌吗？”

    苏若突然再次抓住初晴的手腕，他不知道为什么要抓住，她没离开，但是他觉得如果他不抓住，以后再也抓不住了。

    “我会改的，很抱歉，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我......我没试过你说的那种绝望，但我我真的会改的，你看着我，你看着我改好不好？”苏若开始手心冒汗，他不希望变成一个讨厌的人，一个令她讨厌的人。

    或许是他真诚地眼神，或许是他紧张到冒汗的手心，初晴突然感觉没那么生气了，说：“那你把东西吃完才可以走。”

    苏若开心地说：“必须的。”

    后一刻他就开心不起来了，妈的，哪条混蛋点那么多肉！

    “谢谢你的演唱会门票。”初晴嘴巴咬着吸管，含糊地说。

    苏若从一桌子的肉里抬起头来，嘴巴塞满了菜和肉，额头有些汗珠子，问：“什么，哪有。”

    “我知道那是你给元媛的，她都抢不了票，今天说有两张票可以给我一张，我猜就是你送她的。”初晴说。

    苏若突然害起羞来，摆摆手，“小意思小意思。”

    “一起去看？”女生歪着头问。

    苏若听罢，开心极了，连忙点头，“好啊，好....咳咳咳咳咳......”呛到了。

    初晴见状，露出尖尖的虎牙，笑得特别开心。

    “好了好了，没事吧，我帮你拍拍背。”

    “没......咳咳，没事，咳咳咳........”

    再次吸引了众人的目光，灯光下，两人欢笑的身影，多么无忧无虑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