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提着棕色系的漆皮皮包,她走到公寓大门前,按下公寓大门的密码,几个数字,并不太熟悉。
她好像有些钝,老师也经常这么说她。
考试资料的那一堆数据,她倒是记得清清楚楚,一碰上电话号码和密码,她就会犯迷糊。
懊恼一声,她低下头,捋了捋垂下来的发丝,将它拨向耳后,掏出记事本,翻开第一页。
几个数字。
她浅笑着,伸手按下几个数字,纤细的指尖贴近【6】时,却蓦地被一只修长的大掌覆盖住,灼热的滚烫,一瞬间倾袭了她的五脏六腑,大脑里轰轰地乱想。
没有猛地缩回,她顿了顿,暗自嘲讽。
她怎么忘了,某个人不是轻易能够躲过的。
“左总,您还没回去?”她装作很惊讶,蓦地转身,纤细的手指恰巧轻松地从那滚烫的修长手指中钻了出来。
很顺畅。
也很自然。
两年,她学会了迂回,学会了如何有技巧地去做一些抗拒。
过去太年轻,年轻到她以为反抗就能够得到自己想要的。
几步,她退开来,手腕却被那只修长的大掌狠狠地攥住,劈头盖下冷冽的嗓音,彻头彻尾的寒:“左小安!你还真能装。”
左小安,你还真能装。
装。
呵。
朵寂没有想过,这个男人即使外表再冷酷,也会爆出一句粗口。
装不装,虚不虚伪,还有意义么。
空调开得很足,足得让她有些分不清自己究竟身处在哪个季节里。
冬天。
离开的时候,还是秋天,落叶刚刚开始枯黄,水泥地板上凹凸不平,沉淀着些许翻滚的尘埃。
没想到,回来的那一天,便逢上了大雪,皑皑的白雪,剔透得不可亵渎。
她低下头,环顾四周,这是一间豪华的VIP包厢。
呵。
她好像还是对他狠不下心来。
他那样指责她,无凭无据。
禁锢着她的大掌,紧得勒出了一条红肿的红痕,粗糙的绳索一般磨搓出的红肿。
他很用力。
面前,摆放着巨大的黑色烤漆餐桌,长方形,典型的欧式风格,奢华的格调,一如他的矜贵。
这样的男人,也只有上档次的东西才能够入他的眼。
她朵寂,何德何能。
呵。
饭店房间的门,被打开来,发出咯吱一声。
朵寂抬眸,看向某个始作俑者。
他倒是谈笑风生,冷冽的墨眸中,闪着几分璀璨,墨夜星辰般,笔挺的身躯散发着矜贵的冷冽气质。
“左总,我可是等你半天了,该罚,该罚。”
“行。”
这是个商业聚餐。
朵寂不明白,她不是明明推了这个局了么,他还能够带她来。
强制性的。
左兮蕲脱下西服,昂贵的衬衫袖子被利落挽起,露出精瘦的手臂,修长的手随意端起一杯酒,仰头干下。
举止优雅,沉稳不已。
朵寂在旁边看着,并没有说话,一张桌子,摆着的是色彩缤纷的西餐,吃的方式倒像极了中国人的热热闹闹。
女人们,男人们,簇拥着,吆喝着。
很吵。
朵寂一直安静地坐着,有些走神,视线盯着身旁刚毅完美的侧脸,看着他和一些大老板们在谈天,在碰杯。
很近,却也很远。
不是所有人,都喜欢被当做焦点。
走到哪里,都有一束光芒跟随。
这样的负担,太累。
让人疲惫。
有种人,是天生的贵族。
有种人,只适合蜗居。
“这位小姐,贵姓?”
一杯高脚杯被递到面前来,朵寂直觉性地向后靠了靠,隔开一定的距离。
刺鼻的白酒,剔透的纯净色彩,却沁着呛人的气味。
细细的远黛眉不由轻轻蹙起,一双清眸看清楚了凑上前来的男人。
酒气。
浓烈的酒气。
在这间豪华奢侈的VIP包厢里,到处萦绕着刺鼻的杂味。
汗水的咸味,酒水的刺味,香水的浓味。
还有,污浊暧昧的体味。
她瞥了一眼身旁空出来的座位,才记得,他刚才接了个电话,便出去了,一直还没回来。
巧不巧。
她吐出一口气,将自己挪得远一些,却不想身旁一个膘肥的老男人却继续凑上前来,日本鬼子象征的胡子衬得那张脸变得有些反胃。
她伸手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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