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朵寂处理好了公事,莫名接到了上级的指示,指示很简单,却让她不由皱了皱眉。
这是时装展,又为何搞那么多的杂七杂八?
献舞?
舞技她并不需要担心,两年前,为了那个人,她倒是把自己充实得成了足足有才的大“胖子”。
只是,她并不喜欢将时间浪费在挑选那些莫名其妙的露背装,火辣舞服之上。
将手头的文件重新摊开,她撇了撇桌上的钟,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半小时,她索性埋下头,继续画最后的修改部分。
这几天一直在加班,紧赶慢赶,她也喜欢在灵感里,将自己放纵。
很奇特的感觉。
她从一开始,便爱上了。
一横一竖,圆弧,笔直,拐拐角角,纤细的手指握着彩色的画笔,继续工作了起来。
她做得认真,凝神的弧度很仔细。
一连一个小时,竟还未停下来。
不仅如此,连她身边莫名多了一抹身影,都未曾发觉。
“叩叩叩。”
敲门声,莫名地传来,朵寂并未抬头,以为是自己的助理,依旧凝神画着,头也不抬地说道:“小莫,进来吧。”
轻轻的脚步声。
一抹阴霾在她的身上投下,她画得入神,也并未察觉。
来人,也并未开口,站在一旁,静默地注视着她,彼此的呼吸,轻浅地交织在一起。
时间,悄悄地划走。
没人出声,也没人动静。
“小莫,能帮我泡杯可可么?”朵寂觉得口干舌燥,和小莫也是极其熟稔的关系,便开口道,却在随意抬眸时,愣住了神。
那个背影?
她错愕地瞪大了双眸,不禁手指一松,连画笔掉在了地上,也未曾发觉。
怎么会?
是她的错觉么?那个伟岸的背影,明明是那个人的,宽大的肩膀,衬着深蓝色西服。
笔挺,依旧。
她甩了甩头,暗笑自己睡得太少,精神都错乱了。
捡起画笔,她继续坐下埋头画,却不想,过了几分钟,鼻翼间却渐渐盈起了一抹浓郁而诱人的香气。
醇厚的热可可。
挑逗着她的味觉。
“给,你要的热可可。”一声低沉磁性的嗓音,莫名在耳边响起,吓得朵寂错愕地抬眸,撞进了那双盈着淡淡笑痕的凤眸,狭长的诱惑,邪魅得紧。
“你?”
第一反应,退了一步,又顿了顿,前进了一步。
回到了原来的距离,朵寂不明白地看着面前的男人,压抑着心里有些莫名的奇特,她低下头,视线里充斥着巧克力色纯粹的诱惑,加上洋溢的味蕾气息诱惑。
莫名的,有些柔软。
她皱了皱眉,还是向后退了一步,看向面前这个男人,淡淡问道:“请问左总大驾光临,有什么事情么?”
她的嗓音很淡,却不轻,足够的响声,在房子里回响着。
左总。
左兮蕲淡淡皱了皱眉,狭长的凤眸里泛起了隐晦的莫名,抬眸,直直看着这个步步提防的女人,心里燃起了一抹怒气。
什么意思?!
他进一步,她退一步,把距离撇得轻浅,左总,叫的顺口么?!
他大步上前,玫瑰色的唇紧紧地抿着,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使力拉向胸前,俯下身,狠狠地含住了她的耳垂,温热的气息起起伏伏,剧烈喷薄。
“左小安,别想再躲开!”
别猜我敢不敢爱拥抱我的胸怀
眼泪不再澎湃痛也痛个痛快只为你
路再狭窄风再惊骇没什么可以阻碍
守候在孤独的世代
拒绝再无奈臣服命运安排
万物都碎裂为尘埃
紧握你的手绝不会放开
——《敢不敢爱》
人这一辈子,遇到的事情,会很多很多。
却难得有在记忆里,扎下根的。
疑惑,犹豫,这样的对白,总会撕扯着我们。
而究竟是什么,横亘在情人之间。
会有误解,也会有吵闹。
甚至,到了分手的地步。
心累了,会濒临死的底线。
暗恋太久,别连第一步还未走出,便撒下手来。
人,争的,不过是一句对白。
“啪——”
响彻在窄窄长长的长廊之间。
灰白的墙纸,盈着浅白的痕迹,让人的心也莫名地染上了几分苍白的空洞。
朵寂紧紧地抿着唇,洁白的贝齿咬着下唇,轻轻地颤栗着,在落日的余晖中,镀上了一层莫名的辛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