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的家,我想什么时候出来,并不需要向您汇报吧,左总。”朵寂淡淡抬眸,眸子里剩下的是一片寂凉。
“你的手机呢?”左兮蕲冷冷开口,换做是谁,被人抗拒在门外整整一晚,都不会好过。
语气显得有些强势,但朵寂能够感受到他在竭力地克制着他满腹的怒气。
但,这与她有什么关系?
“左总,请让一下,我上班时间快到了。”她绕过他高大的身影旁,却又被他拦在了面前,身高的差距使得她站在他面前就像是小小的一抹。
男人和女人之间的差距,力量,身高,以及手掌。
朵寂皱了皱眉,低下头,看向那只紧紧握住她手腕的宽大手掌,那是极其修长的手,骨节分明,泛着白皙的光泽,有着好看的纹理,让人隐隐觉得十分的好看和忍不住想要保护的艺术品一般。
他的手很烫。
她皱了皱眉,头依旧低垂着,但却不是以那种耷拉的方式低垂着,从那好看的棕色卷发中,勾勒出一抹隐忍的坚强,嘴唇抿了抿,有丝淡淡的苍白,留着贝齿轻轻啃咬的痕迹,嗓音淡出:“我不希望我们之间还有什么纠缠,你过你的,我过我的。我不会去麻烦你,也希望……你也不要来破坏我的生活,可以吗?”
她问的话还未落下,却感觉到一股阴霾猛烈地朝她袭击而来,一股沉重的身躯重重地摔向了她的怀里。
温热的气息,喷薄在她的脖颈旁。
天气冷得能够让人嘴里呵出的气体瞬间结冰。
“你干什么?”她的嗓音变得沙哑,仿佛有一层厚厚的膜正在阻止着她发出任何的响声,纤细的手用力地抵向将全身的气力统统都压向她的那个罪魁祸首。
而。
她停下了推动的姿势,因为,指腹贴着的那一层皮肤竟源源不断滚出了浓厚的热气。
已经成了一股热烫的浓流。
“你怎么了?”朵寂伸手将不断往下赖去的高大身躯扶住,却感觉到了他身体有着不正常的热度。
纤细的手指抚向靠近她脖颈边的额头,却猛地收回。
他发烧了。
一夜未眠,一夜未归,在冷冽的楼道里,冻了一夜。
医院。
普通病房里。
简单的病房,刷着白色的干净墙面,经过岁月的冲刷,也填上了斑驳的黑色一长条,斑点形状大小不一,个数不一。
这是一间三人一间的病房,一字排开来,三铺床位。
而,在最最靠窗的那铺床上,却传来了嘈杂的响声。
“先生,请您配合我们打针,好么?您已经烧到了三十九度七,这样耽搁着时间,对您的身体恢复健康并不利。”护士站成了一边,推着推车,有着各式的针头和药水,瓶瓶罐罐,有的被砸烂在地上,碎成了碎片,药水稀里哗啦倒了一地。
每个人脸上都不好看,尤其,是那一位坐在床上,紧紧皱着眉的男人。
三十岁左右的模样,却像极了小孩。
“先生,请您不要再闹了,配合我们的治疗好么?”护士拿着针头,换了一遍又一遍,这位先生一点都不配合。
而,她们也不敢靠近,因为这个男人长得很英俊,好看的样子,精致的五官,让她们羞红了脸,能够多站在旁边看着他微微眯起狭长的凤眸,也觉得十分的赏心悦目。
但。
某人却依旧紧抿着唇,冷硬的侧脸有着刚毅的线条,隐隐的,给人一种压迫威慑的感觉。
深蓝色的墨眸扫视了四周,渐渐积蓄起十分的怒气,冷硬开口:“是谁送我来的?”
在左兮蕲的生活里,向来不光顾医院。
左氏有私人医生。
他对医院,有着一种无法压抑的怒气。
“是一位小姐。”护士们你推我,我推你,一个被伙伴们出卖的护士走上前,怯怯弱弱不敢抬头,脸蛋因为羞涩而羞红了,双颊有着不自然的潮红。
小姐?
左兮蕲淡淡皱起了眉,脑海里重复起了今早的画面,是她……吗?
“她人呢?”不知不觉,当他想起了那抹纤细的娴静身影,连低沉刚硬的语气也渐渐地变得婉转和干净,“她现在在哪里?”
是她送他来医院的么?
他强撑着脑袋的胀晕,修长的双手撑在床上,将被子掀开来,走下床。
而,脚步却猛地趔趄,高大的身躯在一瞬间正要撞上冰冷的白墙,一抹纤细的身影从人群中穿梭而至,一把扶住了那抹高大的身躯。
女人,和男人的身体差别,使得一股惯性将她重重地撞上了墙壁。
”砰!“一声巨响猛地在嘈杂的病房中响起,所有人都错愕地惊呼了一声。
深吸一口气。
谁都能够想象得到,这个女人撞上墙的力道有多重。
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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