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冉小年坠入他洗澡水的事件,晚上程煜昂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满脑子居然都是她的影子,怎么也挥之不去。
不知不觉,帐篷外渐渐有了响动,他微微抬头朝门口望去,原来是已经天亮了!自己居然整夜未眠?他有些懊恼地从毯上爬起来,走出门去,大草原上的空气还真是清新,吸了几口,感觉心旷神怡的,展开双臂刚想伸个舒服的懒腰,斜对面一阵‘悉嗦’的声响,蒙古包的门帘被掀开,昨晚的那个女孩倾身钻了出来。
莫名的惊喜涌上心头。
女孩像他一样,一出来就先舒服地伸了个懒腰,连动作都和他一样,他有些纳闷,这是默契还是心有灵犀?他不知道。
“哈,小年,晚上休息得好吗?”一个貌似外国人的男子骑马走了过来,和女孩打着招呼,他认得这个人是这里老板的儿子。
女孩朝那人挥挥手,“你还真早啊!”看样子她和那人很熟悉。
这时沈涛也从蒙古包里钻了出来,伸出一只手高高举起;“嗨,阿里木!”他和朋友打完招呼,就走到女孩身边,将手搭在了她肩上。
“沈涛!”阿里木也朝他挥挥手,便下了马,朝他们走去,好像是说了什么,女孩笑笑,接过他手中的缰绳,就灵巧地反身上了马。
她冲地上的人大声说道:“遛弯就算了,时间来不及,我待会儿还要回城里,就在马背上过过干瘾吧。”
阿里木仰头疑惑地望着她,“你要去哪里?”
“当然是回去上班啦!”她冲他微微一笑。
阿里木神色黯淡下来,“啊,你这么快就要走了?”
“她只是过来给我干爹过寿的。”沈涛揽上他的肩,凉凉地说道。
女孩嘟嘟嘴,“沈涛,把你相机拿来用用呗。”
“好,你等着!”说着,就钻进了蒙古包,不一会儿就又钻了出来,手里多了一样东西。
冉小年就在马背上,沈涛帮她拍了几张相片,就随手将相机扔给了阿里木,自己翻身上了马,一把将马背上的她搂在了怀里,女孩先是诧异,而后是微微不悦,她转过头微微蹙着眉,“你上来干嘛?快下去!”她真怕待会儿爸爸看到他们这样,又要大发雷霆。
沈涛哪里会听,反而顺势在她粉嫩的唇上啄了一下,女孩一惊。
远处的程煜昂也是微微一怔,心里居然顿时涌上一股莫名的酸涩,阿里木也怔怔的站在一边呆呆地望着他们。
“沈涛,你在干嘛?”一记浑厚低沉的男中音突兀地响起,程煜昂目光一转,看见在黑帮叱咤风云的冉祈沣,站在蒙古包门前,满脸不悦地瞪着马背上的男女。
冉小年脸颊微微泛红显得极不自然,用手肘向后撞了撞沈涛,悄声说道:“你还不快下去!”
“你们这样成何体统?”中年男人大怒。
沈涛冷哼一声,就倏地从马背上跳下,看上去满腹怒火,愤愤地朝远处走去,上了另一匹棕色的骏马,他拽住缰绳骑着马又一步步走到女孩面前,“几点的飞机?我去送你!”不等她回答,他就扬鞭抽在了马臀上,马儿仰头长嘶一声,狂奔远去。
那个上了年纪的男人,他认得,好像是黑桃K的冉祈沣,这样说来那个俊美的年轻男子应该就是冉祈沣的儿子了,一老一少为一个女孩闹翻了?他看着没意思,突然对于女孩的好感全都消散了,他在心里冷哼着,原来女人都不过如此,爱慕虚荣,勾三搭四,全都是一丘之貉。
这时,旅游区的老板大胡子叔叔走了过来,安慰了那老年男人几句,看起来他们很熟,昨晚他们还在一起喝酒呢。那女孩继续在马背上摆着Pose,阿里木很乐意充当着摄影师。
不一会儿大胡子叔叔又来到了他身边,微微欠身,单手伏在胸口上,很恭谨地朝他行了一个名族礼,“我亲爱的朋友,昨晚休息的好吗?”
“很好!”他违心地说着谎话,“他们是你的朋友?”他抬了抬下巴,看向女孩的方向。
大胡子叔叔侧了侧脸微微一笑,“凡是来这里的客人都是我的朋友,你也是我的朋友啊!”少数民族向来都是很好客,把谁都当做是朋友。
他认同地点点头,没看出来,这民族人说话还挺有艺术的。
“中午我们的餐厅会有烤全羊,还望朋友你能赏脸来品尝。”大胡子叔叔诚挚地邀请着,“我请客!”
他笑笑,怎会不知道羊毛出在羊身上的道理,只是“非常感谢,恐怕我去不了,因为公司里出了点事儿,待会儿我要赶去北京。”
“哦---”大胡子叔叔会意地点点头,“你有公事在身,我就不留你了,但欢迎你下次再来!”民族人生性豪爽耿直,听说他要走,也不会客套地挽留,他倒是觉得哈那汗很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