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最怕爱错人,特别是爱上有妇之夫,这是一个永远都没有底线的爱情***,一旦进去了,就要付出许多代价,舒涵就是如此,虽然她不是那种靠色相来赚钱的女人,但在同事们眼中她就是那种极度物质化的女人,即使她从不奢望婚姻这张底牌,但还是希望这份感情能长久,只是万万没有想到会掉进余斌设置的感情陷阱里不能自拔,最终酿成伤害自已的悲剧。
当舒涵清醒过来时,阳光已从窗外透射进来,她哼了两声后就挣扎着从床上坐了起来,望着盆景上星星点点的阳光,似乎陷入了回忆的旋涡中不能自拔……
阿力正双手交叉抱在胸前,眼睛直视着落地窗外的绿意,紫蝶父女把舒涵送回家安顿好就回去了,阿力坚持着留下来,他是不放心舒涵,因为他清楚舒涵所受的伤害太深,怕她醒来一时想不开做出傻事,虽然他不敢单独留在舒涵的房间,但舒涵那两声极细微的轻哼还是听到了,然后轻轻地推开舒涵的房门,伸进脑袋笑嘻嘻地:“你醒啦!”
舒涵从沉思中回过神来,阳光正从摇曳的窗帘缝中洒进来,驻足在她的右脸上,似乎有点惊讶阿力的出现,她用怨毒的眼神看了看阿力:“怎么又是你?真是阴魂不散。”
阿力不敢进去,但脑袋却有点不安分起来,眼睛直往舒涵房间四处瞅,眼珠子滴溜溜乱转:“怎么不能是我?你希望是谁?”
舒涵的房间布置得高雅而舒适,格调奢华而不落俗,而坐在床上的她就像是一朵在温室里绽放的花朵,但表情仍然幽怨地道:“你怎么会在我家里?谁允许你进来的?”
阿力仍然没有进舒涵的卧房,伸着脑袋回答着:“你可别乱想,是紫蝶带我来你家的,她爸爸也来过,安顿你睡下就跟她爸爸回去了。”然后又退了两步摇手道:“你真的不要乱想,我可没有进你房间!只是在这门口看着你。”
舒涵轻咳一声,吞了吞口水:“口好干!醉酒的滋味真是不好受。”
阿力慌忙转身回客厅倒了一杯水,生怕杯里的水溢出来,他小心翼翼地用双手端着走进房去:“水来了!水来了!”
舒涵平静大方地接过水,用嘶哑的声音嗔怪:“你留下来做什么?难道连照顾人都不会做?不知道醉酒后的人会口干吗?真是的,现在才给我倒水过来。”
阿力有些惊慌失措,他觉得被舒涵训斥都有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甚至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激动,拼命地点着头:“你说得对,你说得没错,醉酒后都会口干舌燥的……只是没你的吩咐,我不敢进房间来!”说完还一脸窘态地搓着双手。
阿力的表情憨厚得让舒涵无法产生丝毫的怀疑,她一仰头喝光了杯里的水,然后把杯递给阿力:“你留下来是怕我寻短见吗?”
憨态十足的阿力搓着手:“原来你很坚强,换做别人肯定没这么淡定,受到这种伤害的女人都会寻短见,我看书上都是这样写的。还好,你没学书上的。”
阿力的话直直地戳进舒涵的心底,她的脸在痛苦地变化着:“难道书上没有描写过我这种厚颜无耻的女人吗?”
阿力知道自已说错了话,狠狠地煽了自已一个耳光,歉意地解释着:“我是想说你看似柔弱,实际上很坚强,可别往歪处想,你这样漂亮的女人还怕没人爱吗?别让自已的情感钻进死胡筒,只要你肯迈出这死胡筒,肯定能迷倒众生!”
舒涵终于露出浅浅的笑意:“那救苦救难的观世音一定等在胡筒口等着普渡众生!我还是不出去的好,省得麻烦观音大师!”然后露出一脸的歉意:“我不会为这样一个衣冠禽兽而轻生的,你放心吧!以前的我是瞎了眼,现在我终于看清了他的丑恶嘴脸,谢谢老天给了我这样一个清醒的机会,也谢谢你的关心与照顾!”
阿力露出一脸的惊喜和兴奋:“你想通就好!快点起来梳洗,不可以这样邋遢,要重新塑造你美女的形象……”话还没说完,手机响了起来,他刚刚浮出的惊喜就立刻凝固了,脸上的兴奋也无影无踪了,手迅速伸进裤口袋掏出手机,一脸冷峻地注视着还在不断呼叫的手机屏幕,那是凌川打来的电话,他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缓缓地从心底里滋生出来,然后连道别话都没说就跑了出去。
阿力揣着一颗惊魂未定的心回到翡翠苑,推开凌川的房门就看到他躲在光线照躲不到的角落里喘息着,看到阿力的瞬间,凌川的喘息声就变成了恼羞成怒:“你死到哪里去了?”然后又像个无助的孩子般伤心的痛哭起来:“连你也要离开我吗?”
阿力僵在原地,头脑一片混乱,他已严重意识到凌川不只是情绪上的发泄,更怕上前会刺激他自虐,只能理性地接受凌川的无理取闹才是上策,他曾咨询过心理医生,清楚凌川这种由孤独而带来的怨恨已无法从心底根除,只能是从亲情的温暖、友情的关怀、爱情的关爱中走出来,做为一个经纪人,为了凌川的将来,他不能把凌川怪异的孤独症说出去,只能默默忍受凌川无休止的怪异举止,在凌川发泄一阵后又起身把阿力推了出去,门也随之“砰!”地一声关了起来。
关上门的凌川还是压抑不住自虐的举动,他举起拳头疯狂地朝地上砸去……一拳……两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