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菲温和地看了一眼医生道:“他的情况严重吗?”
那男人老实答道:“算是我们医治过的病人当中较重的了。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希望,只要他配合治疗。还是有希望好转的。”
马雨此时闭着双目,心中的滋味五味杂陈,已经到了花甲之年的他,此时的心跳却难以抑制。他只好紧闭着双目。不敢睁开。
他以为沈菲很专注的看了他,其实……沈菲从始到终都没有扫过他一眼,和医生寒暄完,沈菲径直走了出去。
在她的眼里,这个男人除了可笑已经别无特点了。
男人精准地扎下了梅花针,很快,那穴位里竟有黄水流出。
他连忙用消毒棉球蘸着酒精擦拭。马雨痛地咬紧了牙关。
时间过去了整整两个小时,医生收拾好东西离开了。
马雨虽然疼到虚脱,但是却发现自己的身体舒服了很多。胸口不再气闷,手脚也好像不再麻木了。
又过了一个小时,老中医的助手将熬好的药汁送了进来。
马雨端起药碗,刚喝了一口,就头痛欲裂,接着四肢百骸都仿佛要被人分裂开来。他大喊一声:“不好。”
他手中的碗就被他抛向了空中,那助手却刹那间旋起,一个矫健的回转,接住了药碗,将它安然地放在了茶几上。
此时的马雨双眼猩红,抱着肚子在地上狂乱地打着滚。嗓子已经被喊到撕裂。斗大的汗珠沁满了额头。
沈菲正在书房拨弄着君子兰,就被推门而入的助手弄得一怔:“沈女士,马先生不愿服药。”
女人淡然一笑:“他也知道疼?我以为他根本不知道疼为何物呢?”
助手抹着汗,呆立在一旁然后小心翼翼地问道:“这老先生开的药都是这般的吗?那马先生的模样实在是惨烈,我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沈菲冷然一笑道:“的确如此,对待这样的病症药方是开的猛些。”
“不要呆站着了,把他绑在柱子上,灌!”沈菲说完,挑起悠闲的眉,继续观察她的君子兰。
助手一呆,连忙领命而去。
他所不知道的,沈菲特意嘱咐老中医少下了一个药引,那个药引是用来麻醉的。那样服用这副药的时候就不会痛苦了。可是,沈菲听了老中医的解释后含着杀气道:“能不能不放这个?”
老中医抚摸胡须,然后转身离去。
曾经尊贵的,英气逼人的马雨被两个男人从地上拽起,用绳子绑在了大厅的柱子上,此时的马雨眼眶欲裂,他大喊道:“你们这帮杀人犯……”
话音还未落下,他的嘴就被塞上了一个硬质的空心钢管。他的口不得不狼狈而屈辱地大张着。钢管的底部死死地抵住了他的舌头,使得他再也发不出一个完整的字来。
紧接着,一个助手手持药碗,将他的头发向后一蹬,他的头就扬了起来。咕咚咕咚,药汁被强灌了下去。
只一分钟,马雨的眼球就仿佛要崩裂开来,他的手脚在绳索有限的空间里不住地踢打,那垂死挣扎的骇人模样使得大家急忙别开了眼睛,然后迅速带上门离去了。
在马雨的府邸,上官跌坐在沙发里,不安写满她的面容。她当然不是担心马雨的安危,如果真是绑票那倒是好了。但是如果这是马雨的金蝉脱壳之计呢?要知道,他一天不死,一天就还可以更改遗嘱。
汗水已经沁满了女人的额头,马浩看着有些不忍道:“妈妈,你用了晚餐了吗?还是身体要紧。”
上官扯起苦笑,此时的自己还有胃口吗?要是这个男人背信弃义,别说那将要来临的拮据的生活她无法忍受,而且她更会沦为世人的笑柄。
攥着沙发巾的手不断地收紧,马浩内心也随之激烈地挣扎着。
正在水深火热的犹豫中,上官的手机居然响了起来。她慌忙接起电话,那边传来了沈菲从容的声音:“老朋友,用晚膳了没有?”
“你,你这个恶魔,马雨在哪里?你再不交代,我就报警了。”
沈菲淡淡一笑:“你在我眼里一直是气定神闲,虚怀若谷,今天这是怎么了?”
“马雨究竟在哪里?”上官愤怒道。
“我在和他喝茶。”沈菲挑着好看的眉毛轻轻道。然后朝着话筒一吹道:“你感受到了茶香了吗?”
上官瞬间紧闭双眼,咬紧牙关问道:“你究竟要我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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