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泪魂爱生

父母的声音亦清晰可辨。芳芳听到了，叫着星的小名：“燕，是你啊！”芳芳亦吼其父母：“你们*我的，我不要，我不要！”

    芳芳内心的恐惧与挣扎，让星星明白芳芳并不是真心去寻死，然而那脆弱的身躯明显地在晃动，但见双手失控。

    芳芳惊叫着星星的奶名：“燕，燕，燕……”

    星星吓傻了，伸着双手想要接着她，芳芳的身躯瞬间直下，双手扑腾着，还能清醒芳芳口中的星星是那么的亲切！

    可怕的芳芳只是重重地压过星星的双手，显得无神的星星傻眼了。芳芳面朝下重重摔在星星的跟前，瞬息，在灯光的照耀下，特别不合眼的场面发生了。

    星星跪倒在芳芳的面前，眼睁睁地看着从脑门流出那乌红的血，惊慌的星星双手托起芳芳的头，但能见到不成型的嘴脸。

    抱起芳芳的身躯，能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星星的大脑一片空白。溢流的血已浸染了这片土地，嘴角流出的血，让星星明白到，芳芳最后一丝笑容是留给星星的。

    她欣慰星星在楼下，可星星没有保护好她，心头阵阵热痛，眼泪雨下，长声大哭：“芳，芳芳，芳芳……”

    呼喊的声音未能停止心头的痛，双手在发抖，怀中的芳柔弱，气息全无。悲天怆地，星星不知所措，不相信这是真的：芳芳不会，芳芳不会死。

    抱着的双手加紧，芳芳破裂的头贴在星的胸膛，星星不让血流出抱得更紧了，抖擞地说：“芳芳，你不会死，你会好的，这不是真的！”

    望着那双唇，那主动亲吻过星星的双唇，星星激动地吻着，这是星星主动亲吻的第一次，星星对不起芳，星星胡乱地说：“芳芳，你醒醒，你高兴呀！我吻你啦！”紧闭的双眼没有睁开，血腥的味儿呛得星星发咳，咳出了血。

    星星开始明白一切都已无法挽救，松开双手，放下芳，星星的头脑空如洗，开始有意识地朝地上磕去，然而流出的血并没有感到一丝痛，发疯地撞向大树，被人拦住无力反抗。

    芳芳的父母已是泪人，在芳芳的面前像猫哭耗子。芳芳的父亲见星星寻死未遂，冲上来抓住星星的胸，大吼：“还我女儿命来！”一拳打在星星的脸上，星星失去了理智，大骂：“是你们*死了芳芳，是你们*死了芳芳！”。

    芳芳的父亲失声大吼，恰似惊醒，扑向芳芳，哭嚎：“芳芳，芳芳，是爸千不该，万不该……我该死，我该死！”双手打在自己的脸上，分明是万分地痛楚。

    星星寒了，冰了的心没有半点恨意。星星没有权力恨谁，是星星害了芳，冲到芳的父亲面前，抓着他老人家的手，明白地说：“是我害了芳，你打我，杀了我都行！”泪汪汪的他老人家醒了，抱着星星，哭怆的声音悲怜。

    星星泪干，头脑模糊：芳芳轻盈，白衣蓝裙，蝶舞翩翩，笑着拉着星星的手天真烂漫……

    —————————————————————冬天的雪刚融化，一新坟上多了几滴眼泪，铺上的新土散得支离破碎，显得万分苦楚。

    一双男人的手，此刻正拿捏着泥土，脏泥糊满了他的手，不曾在意这是他的眼泪和过的泥，用力地拍捏着往坟堆上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