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住乔予栀手腕的力道骤然加重,甚至不顾现在正是席间,拉着她就往外走。
时景祁走得又急又快,浑身怒火盖不住。
乔予栀穿着高跟鞋踉踉跄跄跟在后面,被甩到了会所外的车中。
陈凛没有跟来,是时景祁亲自开的车。
直到车辆停下,乔予栀才看到他把自己带到了哪里。
锦苑,时景祁名下的一处房产。
当初她和时景祁谈恋爱的时候,对方只是对外宣称自己有女友,却从不公开她的身份,以至于整个A市都在猜测。
时景祁那时候把她带到锦苑,却从不允许她过夜。
直到有一次折腾得晚了,乔予栀从浴室中出来时,看到许可夏正坐在餐桌旁将保温壶里的早餐拿出来。
那一天澄灿灿的朝阳从高层落地窗照进,落在许可夏身上,将她照得仿佛圣洁女神。
而自己当时只穿了一件时景祁不要的衬衫,站在阴影中,被衬托得灰败狼狈。
那一刻乔予栀终于明白过来,自己不过是他们感情中闯入的过客。
手腕撑地的疼痛感将她唤回了神,时景祁将她带到客卧中。
松开手,乔予栀摔到了地上。
头晕的感觉越来越厉害,她趴在地上,一时半会儿没力气站起来。
仰头,看到床头柜上摆着一个相框。
相框中的女人巧笑倩兮满眼深情,是许可夏。
整个客卧都布置成了许可夏喜欢的风格,更是将她的照片摆在明显的地方。
房间里没有开灯,男人冷淡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监狱那边传来消息,被你收买的船员昨天睡觉时差点被人勒死,今天终于肯交代真相。他说可夏已经死了,是你叮嘱过他亲眼看着可夏沉入海底。”
时景祁的语气越来越凶狠,一字一句,透露着寒意。
他蹲下身,脸色阴沉捏起乔予栀的下巴。
“陈凛的人还在他交代的住所,发现了一对翡翠耳环。就是我送给你的那一对,价值200万的耳环。被你拿去贿赂这个人,要了可夏的命。我要你跪在这里,给她道歉!”
下巴被捏得生疼,乔予栀想要摇头却定在了原地。
她心中一阵酸疼,一开口眼圈就红了,喉头发涩。
“那对耳环我带到游轮上时就已经丢了,当时我还找过。至于那个船员,我根本就不认识他!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陷害我。”
“是吗?”时景祁冷笑出声,“这串耳环你曾经说过放到了家里,不是你,难道是乔松?”
听到父亲的名字,乔予栀骤然瞪大眼睛。
看到这个意料之中的表情,时景祁眼眸之中凉意更甚。
“乔松因为做假账差点关进去,是小姑姑来求我,才将他保了下来。现在要牵扯进什么风波,不知道这笔旧账会不会被翻出来。”
父亲当初被作为会计被前公司陷害,将所有罪责都推到他身上。乔予栀只知道是时阿姨托人将他救了出来,却没想到时阿姨求助的人会是时景祁。
这成了男人手中的把柄。
曾经那么深的爱意化为利剑扎到自己身上,很疼。
乔予栀想要逃,却被时景祁紧紧掐住命脉。只能待在这里被折磨,来抚慰他失去许可夏这个白月光的悲痛。
她委屈极了,又带着害怕。
浑身都控制不住发抖,滚烫泪珠从脸颊落下,溶于男人的手臂上。
时景祁微微一怔,还是松了手,脸上浮现一丝疑惑的挣扎神情。
再看过去的时候,已经恢复了清明。
房间里陷入一种无声的对峙中。
乔予栀低垂着头深呼吸了好几下,正准备站起来,滑落在地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嗡嗡的震动声在寂静的夜晚格外清晰,时景祁一眼扫过去。
谢墨清三个字出现在通话界面,顿时他的脸上浮现阴沉之色。
抢在乔予栀前面一把捞起她的手机,毫不犹豫按下接听键。
“我们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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