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因为过度害怕而剧烈跳动的心跳,在闻到这熟悉木质香的时候得到了缓解。
搭在肩膀上手收得很紧,乔予栀甚至能感到他正在止不住颤抖。
用视线飞快扫过乔予栀全身,确定她没有受伤的地方,谢墨清才缓了一口气,又恢复平日里清冷的模样。
转开视线,以不自然的姿势将她胸前的外套拢了拢,将她拉到了自己身后。
“谢总监……”
劫后余生的惊魂未定,让乔予栀一开口就有眼泪落下。
她脸色苍白,双手都是血痕,看起来风一吹就要倒。
谢墨清伸出手,在指尖快要捧住她脸之前,又顿住转道拍了拍她的肩膀。
“对不起我来晚了。在席间听葛经理说这一带有个逃犯流窜,想着先送你回来再去,没想到正好遇到这种事。”
谢墨清怕她受惊,都不敢大声说话。
压低了音量小声哄着,风将乔予栀的长发吹到他的手中。
“你给老子等着,看我不……”
魏琛缓了一阵才从地上爬起来,开口就是骂骂咧咧。骂到一半却顿住,脸色一阵发白往不远处看。
见他突然不说话,乔予栀转头看过去。
逆光下,一道身影站在巷口。
是时景祁。
他迈开长腿,不紧不慢走进来。视线在乔予栀身上徘徊了一阵,又冷冷看向魏琛。
一脚踹到他的膝盖上,魏琛吃痛趴在地上。
下一秒,一双皮鞋踩在他的手臂上,反复碾压。
魏琛痛得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歇斯底里大叫,口不择言什么话都往外喊。
“时总,之前不是你说只要不在时家的地盘,这女人随便我怎么处理吗?再说魏家和时家相亲也是你同意的啊!啊好痛!”
他挣扎着想要扒开时景祁的裤脚,随口夸大扯了几个理由。
话音刚落,明显感到时景祁的怒意更甚。
“你说什么?”
听到他透着寒意的声音,魏琛浑身抖得如筛子,哆嗦着改口:“不……不是,我是说这事跟您没关系,都是我作死,我不该打时家人的主意。”
他另一只手往自己脸上狠狠甩了两巴掌。
在旁人听起来,就是魏琛被时景祁威胁着改口。
还想说话,刚发了一个音节,就被时景祁一脚踹到下巴上。
顿时他的下巴就受到冲击脱臼,口水眼泪流了满脸,狼狈在地上滚来滚去,倒是再也说不出话来。
处理完这里,时景祁面无表情转身,朝乔予栀的方向走近。
视线落在她胳膊肘正在流血的地方,蹙起了眉。
正要说话,谢墨清已经抢在前面开口:“这里我会处理,先去医院清理伤口。”
时景祁闪动眼眸,瞬间变了一副脸色。
冷笑一声,眼神带着一闪而过的不爽。
“谢总监这个时间点怎么会在这里?”
一直站在谢墨清身后的乔予栀开口,看他的眼神如同冰坛一般死寂。
是彻底伤了心。
“谢总监是为了救我,比时总在一旁看戏来得及时。”
时景祁眸色骤冷,转动着手中腕表。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