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都消失。
许可夏刚才发给她的短信跟敲钟一般在她脑海中不断回响。
越是想要忽略,眼前就越是会浮现。
早就应该知道这个事实不是吗?
叫的出租车到了,乔予栀坐了上去。
在她离开后不久,有一辆挂牌车缓缓驶近。停到了看守所门口不远处的树荫下,始终没有人
全身黑衣黑帽的裴兆吹着口哨坐在驾驶座上,口中叼着一根棒棒糖,因为许可夏不喜欢他抽烟的样子。
他拿起一块平板,上面画着眼前看守所的地形图。
比划几下后,轻笑了一声,将平板关掉。
打开车窗,用阴鸷的视线朝看守所的大门看过去,将棒棒糖拿下,朝外吹了一声口哨。
他以前可是职业杀手。
潜入眼前这个地方杀一个人,对他而言不算难事。
做好侦察,他又开始想念许可夏的声音,给她拨出了一通电话。
不过这通电话打了许久都没人接。
许可夏正蹲在自己的房间里痛苦捂住头,连手机扔在哪里都不知道。
“许小姐从醒来后就是这个状态。”被派来的家庭医生站在时景祁身旁说,“经过初步检查,她身体看不出有什么机能性问题,应该是大脑受损的后遗症发作了。”
“能治吗?”时景祁站在门口,眉头紧蹙。
刘医生推了一下眼镜,语气有些为难。
“这种病例国内非常罕见,国外倒是有过两例,不过常见的治疗效果都不管用。还是需要让患者情绪稳定,循序渐进。让她心里压力不要那么大,用爱来治愈他,或许会有效果。”
刘医生说完这一通,偷偷观察时景祁的表情。
不过男人始终冷着脸,让人琢磨不透他心里在想什么。
推开门往房间里走,许可夏缩在沙发的角落中,蜷成小小一团。
嘴唇已经被她咬出了血,双眼含泪,看起来楚楚可怜。
不过跟上次她刚醒来的时候不同,时景祁走到房间中间就没再靠前。
许可夏双手抱住自己的膝盖,视线所及之处,看到那双皮鞋没跟上次那样过来抱住自己。
她半张脸用手掩盖住,看不出表情。心脏却仿佛有一根无形的线将其绷紧,让她原本笃定的心情逐渐无所适从。
眼球微妙转了一圈,忽然做出痛苦的动作捂住头。
“这里哪里……海……到处都是海水……救救我,不要抛弃我!”
听到这话,时景祁眸色一动。
快步走上前,抓住她用力锤自己脑袋的细腕。
目光紧凝在许可夏脆弱的脸庞上:“你想起了什么?那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许可夏呜咽一声后,扑到时景祁的怀里,眼泪打湿他的衬衫,双手抱住男人精壮的窄腰。
哭得都快要喘不上气:“别离开我,景祁,我好害怕。别把我一个人抛下。”
与此同时,乔予栀刚从出租车走下来。
手机“叮”一声响起,看着短信的内容,脸上的表情微微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