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景祁脚步顿住,接过他手中的消息,眉头越来越紧。
“她还在看守所留下了一封按过手印的忏悔书上,”陈凛一改平日里嬉笑的模样,面色严肃,“她在忏悔书上写了乔小姐去看守所用孩子来威胁她,自己内心煎熬不想污蔑许小姐,但是又担心自己的一对儿女。只能自杀谢罪,希望……”
他顿了一下,看向时景祁的脸色。
“希望乔小姐可以放过小孩子。”
硬着头皮把忏悔书上的内容说完,陈凛忙发表自己的意见。
信誓旦旦拍着胸脯:“我相信乔小姐绝对不是这样的人。”
“我当然知道。”时景祁下巴紧绷,危险眯起了眼眸。
在看守所留下一封针对乔予栀的忏悔书,然后悄悄自杀。
这一招太眼熟了。
当初那船员也是这么死的。
王妈在看守所自尽的消息是从时景祁安排在里面的人传过来。
然而这种内部消息传给他刚几分钟的功夫,网上已经铺天盖地传来了。
好几家营销号跟早就做过准备一样,齐刷刷发出大同小异的文案,将矛头往乔予栀。
与此同时,许可夏也接受了一档节目的专访直播。
她特地化了苍白的妆,脸上戴了能遮住大半张脸的帽子。脖子上还贴了一大块胶带,看起来楚楚可怜。
打着揭发乔予栀的名义,在节目中明里暗里哭诉这几年自己心理所谓遭受的折磨。
“我从小就跟景祁一块长大,认识了十三年,可以说是青梅竹马。”许可夏满脸痴情的模样让镜头给了她一个大特写,“乔予栀一开始接近我的时候,我是真的把她当成朋友,把事无巨细把所有景祁的喜好都告诉他。但是我怎么也想不到,她竟然会利用我。”
她双手捂住脸,哭得泣不成声。
直播一度录制不下去,还是在工作人员的鼓励下,才继续哽咽开口。
“但是我也有责任,我太容易相信别人了。直到她邀请我上那艘游轮之前,我依然觉得她是真心愧对我,想要跟我道歉。没想到,没想到……”
许可夏摘下墨镜抹眼泪,双眼红肿的憔悴模样引起不少人可怜。
节目直播在这个节骨眼冒出来,配合王妈在看守所留下的那封信,对乔予栀的新一轮网暴攻击正在袭来。
就连公司部门的气氛都变得诡异起来。
工作的时候总有若有似无视线往自己身上扫,又碍于上头的压力不能讨论这件事。
从洗手间出来,和同部门的一位女同事撞了个正着。
迎面相对,对方跟看到了鬼一样惊呼出声。
急忙捂住自己的嘴,满脸又是憋屈又是不爽,朝她瞪了一眼后,跟避瘟神一样侧身快递跑开。
“有病!”曹沫沫跟在乔予栀身后大声吐槽,“戏这么多怎么不去戏院里找到你的舞台!”
“自己做了什么缺德事,没被开除就偷着乐吧。竟然还在公司里大呼小叫的,真够不要脸的!”
对方停下脚步,正打算折回来和曹沫沫吵架。
“要不是上面有人压着,你以为我们……”
那同事一转身,看到站在乔予栀身后的人,蓦地闭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