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景祁从来没露出过这么失态的表情。
他飞奔到天台边,朝乔予栀的方向伸出手。
粗粝的石板撞到了胸前,前所未有的痛感在他胸前弥漫。
乔予栀被黄忠抓住往下摔落时,下意识朝上伸手。
不过时景祁还是来晚了一步,指尖堪堪错过,他甚至来不及去抓住她。
“予栀!!”
撕心裂肺的叫声被夜风吹散,乔予栀没有听到。
她只觉得这个载有时景祁的顶楼距离自己越来越远,在听到男人刚才满不在乎的语气中,心里已经疼到不会流血。
那就这样也好。
乔予栀绝望闭上了眼睛,所有的喧嚣都屏蔽在耳旁。
后背仿佛撞到了柔软的东西,不过乔予栀还是因为从五楼坠下的冲击晕了过去。
再醒过来时,周围一切都很安静。
反应了好几秒,乔予栀才意识到自己是躺在病房里。
私人医院的高级病房,安静到只剩下时钟在墙上游走的细微声音。
乔予栀试着动了一下胳膊,浑身都一种散架的痛感。
看到她醒过来,护工激动地捂住嘴。没过一会儿,时瑾桦和乔松跑了进来。
明明几日前才见过,乔松却仿佛老了好几岁。
看到乔予栀醒来后,背过身抹掉眼泪,不断念叨:“没事就好,醒了就好。”
护工在一旁补充:“您已经昏睡三天了,夫人和先生这几日一直守着。还好老天有眼,您终于醒了过来。”
那晚被挟持的记忆再次涌过来。
乔予栀试着坐起来,护工叫来了医生做完大致检查后,帮她把床摇上去。
“我不是从五楼摔下来?”乔予栀捏捏自己的脸,怀疑是不是来到地府的幻觉。
“警方提前在楼下铺了充气垫,”时瑾桦捏住丈夫的手,“你掉在了充气垫上,冲到撞击晕了过去,当晚就被送到了医院。”
“黄忠呢?”
乔予栀还想从他口中问出那个男人的信息。
她有预感,王妈的死以及她身边发生的一系列事情,都跟那个男人有关。
“他……”时瑾桦说不出那个字。
还是乔松上前搂住她的肩膀安慰,又拍拍她的手背,把她的话说完:“黄忠摔下去的时候掉到了二楼的延伸台上,已经摔死了。在你昏迷的这几天我们都很着急,时……”
乔松刚说出那个名字,乔予栀就闭上眼睛,翻身躺在床上。
声音闷闷从被子里穿出来:“我累了,想要休息了。”
乔松剩下的话被时瑾桦手动捂住嘴,两个人一同走了出去。
乔予栀在病房待了好几天。
她身上有被划破的外伤,从高处摔落的内伤,肋骨还有点轻微骨裂。
在她醒来后每天都要穿梭于各个楼做检查。
护工找来了一个轮椅,正推着她做完检查回来。
回病房的必经之路,时景祁站在中间挡住了视线。
“你好点了吗?”
乔予栀不想看到他,转开了视线,余光看到他朝自己过来的同时,按下了电子轮椅的按钮。
时景祁眉心皱了皱,停下脚步。
乔予栀语气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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