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岔开话题!”横也是死竖也是死,拼一拼也许还能杀出一条血路,事情到了这个地步,白海棠已经什么都不顾了,“你做为滕家的主母,理当多为滕家的面子着想,怎么可以为了你儿子不答应,就由他胡来,毁了滕家的名声!”
“贤侄女说得真好!”门外传来滕尚儒鼓掌的声音,走得屋内,他不看白海棠,只盯着白墨衡道:“白老弟,你教的好女儿啊,礼义廉耻样样都读得通透,长幼尊卑件件都分得清楚哇,可喜,可贺啊!”
滕尚儒一阵抢白,让白墨衡的老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愣在一旁说不出话来。
“滕伯伯,这事总得有个了结,我话已至此!”见滕尚儒进来,白海棠倒是不敢太过放肆,不过已经被逼到了这个地步,认输,那是已经不可能的了,所以口气上,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不知道喜帖上写的是哪一日办喜事?”滕尚儒不怒反笑。
“十二月二十,再过十天正好过除夕,耽误不了,这日子最好!”白海棠对答如流。
“贤侄女想得可真周到!”滕尚儒点点头,“这事,确实是应该有个了结了!”话中,竟隐隐带着一丝阴冷之气,不由让人联想到了滕家二少爷滕鞥楚。果然父子天性,原来,滕鞥楚的性子,竟也是遗传的。
不过白海棠正在兴头上,并没有听出来,便欠了欠身子,道:“如此,多谢滕伯伯!”
“不是该换个称呼了吗?”滕尚儒纠正。
“多谢公爹!”白海棠喜上眉梢,挑衅地看了傅倚水一眼,退出门外。
“老爷!”
“爹,我是决计不会娶她的!”
傅倚水母子同时出声。
滕尚儒笑得高深莫测:“你已经娶了她了!”
“什么?”滕鞥琪不解。
“你娶的就是白家的女儿,已经拜过堂成过亲了,何须再办一次?”滕尚儒冷冷地道,“既然要了结,就了结个彻底,休了她,一了百了!”
“休她?”滕鞥琪疑惑,“爹的意思难道是……”
“休了这样一个媳妇,对滕家来说难道不是喜事一件吗?”
***
十二月二十,滕府的娶亲大典变成了休妻大典。
休书在众宾客面前大声诵读:“一出,不侍翁姑,对长辈不孝,出言顶撞;二出,多舌,喜欢搬弄是非,致使家无宁日;三出,盗窃,不经长辈允许,盗用家中物什!”
“如此恶妻,休之,也算是滕府一大喜事,今天我藤某人就在此宴请各位!”司仪念完休书,滕尚儒便端起酒杯向大家致意。
白海棠呆呆地站在下面,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白小姐,白老爷,白夫人,我家老爷已经让小的给你们准备了船只,即刻就可以启程!”身边,说话的是滕府的家奴三元。
“不,我不走,我不回去!”白海棠叫嚣。
“白小姐,你不回去,难道你还在待在京城吗?”三元不屑地看她一眼道,“你的名声已经臭了,若是在京城,你这辈子都嫁不出去!”
“我谁也不嫁,我只嫁滕鞥琪!”白海棠说着往抬上扑。
“拉住她!”三元指挥一旁的家丁,三下五除二,将白海棠拉了下来。
“女儿啊,还是回去吧!”白墨衡垂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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