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54，局面恶化

;  “看你咬嘴唇的样子。真好看。”

    登徒子！苗诺在内心怒吼一声，眼睛恶狠狠的瞪了一下，邹林堂没有转开目光。依然痴迷的看着。

    “未必会产生对人体有害的激荡。虽然我们通过不断加强震荡，从而利用宇宙高能粒子能量，但是过去试验我们都没有发现额外的辐射，我个人有个猜测，震荡产生的能量不会与电磁力发生关系，这样它们就能穿透我们的身体，不会造成损害，我认为可以博一下。”

    巴菱羽终于收回目光，她与邹林堂对视，“况且现在有额外的情况出现，要想关闭通道，不能再拖延了。”

    苗诺惊讶中再次环视一圈，舱壁内依然没有异常。苗诺有些恼怒，“你们在打什么哑谜？”

    巴菱羽接过手电筒，向舱室最远端照射，光柱照亮了舱壁设施，“你发现异常没有？”，这次没有等苗诺搭话。巴菱羽直接伸出手指，遮挡了一部分光，然后拿开，再遮挡，再拿开。

    苗诺终于发现奇怪的现象，除了光柱里能看见被照亮的部分，光柱外什么都看不见，用手指遮蔽一部分后，也只能看见手指上的亮光，表妹的整只手都隐藏在黑暗中，仿佛手指是从一个异度空间里伸出来挡住光线。巴菱羽继续移动手电筒，从左手掌开始照起，沿着手臂逐步上移，只能看见光柱照射部分，没有照到的完全融入黑暗背景。

    “光不但有直射，还有折射与散色，我们看见物体是因为它的反光，但是这些反光不只限反射到我们眼里，还能反射到物体的周边，然后我们就能看见它周边稍昏暗的地方。不只是被照射物，整个光路空气中的灰尘也能反射光，应该可以看见光柱。可是现在我们看不到光柱，也看不到被照射物体外的散光，只要离开照射范围，什么都看不见。”

    巴菱羽拿着手电筒从下往上照自己的脸，脸上突出的鼻子，脸颊，嘴唇，形成阴影。“你仔细看我脸上的阴影，是不是像一个个破洞？”苗诺感到毛骨悚然，她伸出手在表妹脸上的阴影里按了一下，确认有肌肤接触。她回头看向盘腿坐在地上的邹林堂，“你刚才不是看我的嘴唇，是在看我脸上的阴影？”

    “不只是阴影，还注意看你牙齿的反光。”邹林堂拿起自己手里的电筒，“刚才我做了一个实验，给你们重复一下。”

    邹林堂用手掌盖住了手电筒，前方物体瞬间陷入黑暗，然后把手掌背面转过来给两人看。“正常来说，人体是可以透光，手电筒照在手掌这种厚度人体，可以在掌背看见透光，特别是虎口这种稍薄的位置。”

    “我可以看见光呀。”苗诺回道。

    邹林堂开始缓慢转动手掌，“我现在转动角度，什么时候看不到光就喊停。”

    “停。”此刻邹林堂的手掌陷入一片漆黑中。

    “大约偏转120度。菱羽，你的角度呢？能看见手背中的光吗？”

    “还可以。大约100左右度。”

    邹林堂继续转动，把手掌与电筒交界处平移到两人视角，“苗诺关上电筒，看看我电筒与我手掌接缝，能看见光吗？”

    “不能。”关闭手电筒后，舱内一片漆黑，邹林堂稍微偏转了手掌，让接缝与两人之间呈现一个夹角，一条暗红色亮光在两人眼里出现，“现在看见了。”

    邹林堂放开手掌，照向自己。光影中，脸上的阴影就像消失在背景黑暗中，表情非常阴森。“大约120度，超过这个角度，我们看不到散射光。”

    苗诺异常紧张，“这代表了什么？”

    邹林堂与巴菱羽互相对视交流，两人似乎在统一意见。

    “我个人认为，是空间中某种原因让波长变动，超过了人体感知范围后导致我们看不见。”巴菱羽郑重的，一字一句说道。

    邹林堂歪头想了一下，“成像边缘是红色，那么证明波长被拉伸。”

    苗诺完全不知道他们在讨论什么，她举起手电筒重复刚才的实验。邹林堂扭头看着她的手掌在不断偏转角度。

    “你认为是磁导率变化还是介电常数在变化？或者两者一起变化？”

    邹林堂用手背蹭了蹭下巴，上半夜在超市里剃过的胡须居然开始冒碴，刺在手上仿佛有层砂纸在打磨。“不用去考虑细节，只看表象，既然出现红移，要么发光体在高速远离我们，这明显与实际不符。那只剩一个原因。。。我们的时空。。。”

    “在变缓。”巴菱羽与邹林堂异口同声说出结论。

    “嘘～～～！”苗诺做出手势让他们禁声，“听！外面的声音！”

    机枪声变得沉闷，连续哒哒声明显拖长了，中间夹着螺旋桨轰鸣声，三人面面相觑。苗诺三步并作两步，爬上舷梯，打开舱门，整个人坐在舱口外，这次邹林堂没有制止她的行为，他与巴菱羽先后爬上去坐在舱口外。舱外的景象让三人目瞪口呆。

    第三次同步方向，传输通道光柱变得更亮更近，以它为中心周围呈现一圈漆黑的夜空，在这团漆黑夜空边缘，光线被扭曲了，一圈明亮紫边绕圈流动，

    身后鱼鹰机已经起飞，它围着广场打圈，机尾舱门敞开着，向邹林堂这边射击，子弹在空中飞舞，打在地上，打在天上，从旁边飞过，就是无法命中罐体，靠近停车的绿化灌木带后躲着猫叔与火叔，他们的子弹明显不足，长久瞄准后才开一枪。似乎他们射击的目标是鱼鹰发动机，而不是尾舱门口的利斯·麦德。土豪与沙龙不知道躲在那里，看不见他们。整个广场与正面黑洞外缘紫边不一样，仿佛所有一切都覆盖着一片红，看起来有点朦胧，不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