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秦玉最后那一眼引起了我的愤怒,他没问,我也没上赶子解释。
爱想什么就想什么呗,有本事和我当面刚。
憋着气回到班级后,怒解三道数学大题,才消下去一点。
当天晚上,我出门倒垃圾,被秦玉拽进他家院子里。
他狠狠的看着我,眼底怒意滚滚,“我都说过了,我和方芳没什么,只是好心帮她,为什么你就是容不下她?梧桐,你以为你让你的好姐妹去对付方芳,我就不知道是你做的吗?你竟然变得这么两面三刀,真让我失望。”
“怎么呢秦玉,方芳造谣我就可以,我不能反击吗?还是说你已经做大善人做到完全无底线无原则的袒护方芳,将我视为无物了?”
“我没有。”
“你没有?秦玉,你确定你没有?”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咄咄逼人。
秦玉愣了一下,“什么?”
我抽回被他握痛的手腕,冷冷的说道,“你确定你没有无底线无原则的袒护方芳吗?你确定你不知道她造谣我吗?你确定是我要张玲去对付的方芳,只是因为我瞎吃醋而有意给一个无辜的人难堪吗?你确定你对方芳只是怜惜别的什么都没有吗?秦玉,举头三尺有神明,秦玉,你扪心自问你确定吗?”
我步步紧逼,秦玉步步后退,直到眼底的我所熟悉的光被狼狈取代,他的后背抵住墙壁。
“方芳她,她只是误会你了,毕竟我们成天像长在一起似的,她误会也正常啊。再说她这个人有口无心的,根本没有你说的那么险恶。”
我真是被气笑了。
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是傻子,依我看,处于朦胧暧昧时期的男人是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
“她没有那么险恶,你的意思是我险恶吗?她误会就是正常的,那么请问秦玉,她凭什么误会,她以什么立场误会?无心之失也是失,是失我就有权力给自己找回场子,对吧。
毫无理由的误会都可以被理解和接纳,我为自己讨个公道更是理所应当,对吧。秦玉,你告诉你的方芳,别惹我,你也是。这次只是推她一把,再有下次,保不齐在哪个角落扣她麻袋,打她个猪头狗脸。你知道,我做得出,也做得到。”
说完,我转身就走。动作潇洒利落,其实心里还是难过的。
十五年,他对我的信任比不过认识不久的方芳。
何其悲哀!
当年那个扯着我的衣角躲在我身后的秦玉、那个沐浴在阳光之中对着我郑重起誓的秦玉、那个脱下外套围在我腰上避免我丢脸的秦玉,他去哪里了呢?
不知道秦玉是如何与方芳沟通的,方芳老实不少,除了死盯着我的视线让我如芒在背,别的都还好。
我本就无心与她争什么,只要她不惹我,让我有时间和心情去好好刷题就够了。
上高中以后,我很少再打人了,但不是忘了如何打人。
她要是不识趣的再来招惹我,我真的会出手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