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的冷汗,牙关咬得死死的。
虽说我孑然一身了无牵挂,却也不想这么早死。而且万里高空摔下去,怕不是会直接变成一滩肉泥吧。
害怕的泪水在心里哗哗地流。
秦彻发现了我的不安,并没有笑我,而是握住我湿冷的手,将他的耳机拿下来一个塞入我的耳朵,低语着说,“遇到气流是经常发生的现象,不会有问题的。这是我最喜欢的歌,好听吗?”
柔美的音乐安抚了我的情绪,我在歌声中渐渐平静下来。
气流很快过去,飞机在云层中平稳穿梭,我这才发现后背的衣服被汗水濡湿了,冷冷的贴在背上,而我的手,还被握在秦彻的掌心。
他的手很大,掌心温暖而干燥,像一个暖炉包裹着我的。肌肤相接产生的微妙触感,让我的脸慢慢红了。
我装作挠痒痒抽回手,他眼睑颤了颤,收回手放在腿上,五指拢在一起握成拳。
空气突然变得稀薄,我有点喘不上来气,心慌得厉害。
几十分钟的时间一闪而过,落地后我还有些恍惚。
飞机这玩意儿吓人是挺吓人,但也是真的快呀。
秦彻领着我来到停车场,将我的行李递给一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指着一辆黑色轿车说,“我有事没办法送你,这是我陈叔,他会把你安全送到学校的。”
“到底什么事,需要我的帮忙吗?”
他看了我一会儿,眼睛里的光柔得像水,倏地笑了。
他的笑容很美,这一刻,我似乎看到春暖花开,听到冰雪融化的声音。
论品貌,秦彻排第二,大概没有人敢称第一。
司广寒也很帅,而且身上那种冷然的气质更是为他加分,可与秦彻相较,除了岁月带来的练达,其他方面都是秦彻略胜一筹。
他揉揉我的发顶,笑笑说,“需要我会和你说,现在你先回学校,稍后我给你电话。”
轿车启动,缓缓驶离,秦彻的身影越来越小,直到再也看不见。
我和秦彻的关系,就这样恢复了,一切都回到从前的样子。
可若是细细的想,却又似乎不完全一样。
整幢公寓只有我和一位看门阿姨,我利用剩余的五天多假期,死啃资料,累得眼睛看什么都是一行一行的。
九号上午有节大课,刚找了位置坐下,就听到同学们热烈的议论,说是今天会来一位新同学,听说是什么家族的继承人,多么多么优秀之类的。
导员踩着上课预备音乐进门,一脸喜色的介绍新同学。
我也好信儿的抬头去看,视线和新同学的视线在半空相遇,我承认我被深深震撼到了。
几日不见、以每天两三通电话维持联系的秦彻星眸含笑的站在讲台上,短发桀骜根根竖立,冷白皮细致如瓷,鼻梁挺直,唇红如樱,下颌线条清晰优美。
“老师,那里有个空位,我可以坐那里吗?”他抬起手指着我的方向,笑意吟吟,眸底深蓝暗涌,星光点点。
分配座位时,导员问过我的意见,我说我喜欢清静,便一个人选了最后一排的位置,班级人数是单数,最后一排的我幸运的没有分到同桌,一个人享受两人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