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她说话了,声音里带着极深的恨意,“你等着,看我怎么弄死你。”
秦彻回来时,我望着房顶发呆。
陈窈窈离开前说的那句话像是一个诅咒,让我心里特别的不舒服,浑身发冷,如同被什么冰冷粘腻的东西缠住似的。
“发什么呆,很不舒服?”
“没,就是有种被野兽盯上的感觉。”
身体没有大碍,在医院观察到半夜便出院了,秦彻进不去公寓,是吕晶晶下来接的我。
小妮子见我脑门顶着纱布、一步三晃的样子,气的把陈窈窈祖宗八代都问候到了。
很快来到周五,被圈了一周的同学们欢呼着做鸟兽散,本地的回家,外地的自己出去找乐子,连晶晶都和新认识的男生约饭了。
我难得有一点点空闲,便绕着学校栅栏走大圈,一边看风景,一边用脑子记录学校的全貌。
入学快两个月了,一直是教室公寓实验室食堂四点一线,好多地方还没有去过呢。
天色暗下来,校园里的路灯都亮了,橘色明光将高楼小径绿树繁花照射得仿佛童话一般。
夜景有时候比白天看起来要更多几分朦胧的美感。
走着走着,人声稀少,光线也渐渐的暗了。
总觉得背后有人,回头去看,又什么也没看到。
前边是条漆黑的小径,路两边都是浓密的灌木丛,黑森森的吓人。
我有些害怕了,准备转身回去,耳朵里突然听到杂乱的脚步声。
“梧桐,你这个贱人,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
一辆汽车从校外路过,射进来的一点亮光让我看到陈窈窈那张如同鬼魅的脸,以及在她身后手拿麻袋和棒子的壮汉。
这要是麻袋一扣,两棒子就得把我打死不可。
不行,我不能死,跑。
腿比大脑做出决定的速度要快,发挥腿长的优势,在漆黑的小径上不要命的狂奔。
“废物,上啊,麻袋扔了,直接上棒子揍。论功行赏,一棒子一万块钱。”
特么地,陈窈窈你这个毒妇,偷袭还玩和论功行赏。
千万不能被追上,不然不死也得去了半条命。
一个男人追过来了,我几乎感觉到他的棒子抡起来时发出的呼呼风声,脚下没出息的发软。
“一棒子一万,小姑娘,哥哥来啦。”
猥琐的男声听得我直犯恶心。
“看你还跑。”男人声音突然在身后出现,吓得我一个激灵。
完了,追上了,这还有好儿吗。
好巧不巧的,也不知踢到个什么,脚下一软,身体不受控制的就朝着前边仆了下去,膝盖立刻一阵剧痛。
更惨的是身后这位,一棒子挥空,蓄积半天的力量没有了着力点,惯性使然,人跟着棒子向前抢了几步,叭叽也趴地上,脑门好死不死的磕在路边石上,人软软的趴着,再没一丁点动静。
我忍着疼爬起身,捡起块石头朝着大汉的后脑勺就砸了两下。
没用多大的劲,死不了人,就是让他多趴一会儿,为我逃生创造必要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