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耶罗闻言笑道:“想必林兄也是忙中出错,哈哈哈。”见眼下已过布政坊尉迟耶罗顿住脚步,转身看向林笑愚行礼说道:“林兄,尉迟还有些公务,便就此别过。”
“尉迟兄还请自便!”林笑愚下马与尉迟耶罗道别之后便又上马继续前行。
尉迟耶罗见林笑愚车驾渐远,随即立即转身过延寿坊,往光德坊敢去。方才入延寿坊,早已潜伏在街道两侧的众金吾卫,便往林笑愚追去。
不消片刻,身后顷刻间传来一阵厮杀声。尉迟耶罗紧握双拳,顿了稍许,紧闭双眼,蓦地一甩衣袖便往光德坊行去。
行至半途,街边忽的一左一右出现二人,拦住去路。
“司阶,魏王有请。”
尉迟耶罗略微后看一眼,便跟随二人往街旁满庭芳酒楼里去了。
上得三楼梯口,当中一人随即顿住道:“司阶请。”
尉迟耶罗闻言,便径自往那沿街阁子内走去。行至阁前,未及叩门,那阁门便已打开。开门的正是来俊臣。
尉迟耶罗与来俊臣点头示意,便走进了阁子内。
“如何?”武承嗣负手立于栏杆处,望向布政坊方向问道。
尉迟耶罗行礼躬身说道:“回殿下,据林笑愚所言,那车驾乃是空驾。”
“哦?”武承嗣转身看向尉迟耶罗上前几步与他比肩而立,随即斜看一眼:“依你来看,又当如何?”
尉迟耶罗退后两步面向武承嗣,躬身道:“依末官来看,林笑愚当未欺瞒,末官也曾留意那车驾,见内里确实并无异动。”
武承嗣闻言低头沉思,踱了几步,复又疾步走向栏杆处,向南北两侧各扫一番。而后又低头看着脚下。
前番遣探子往狄仁杰药园探查,却至此时仍未回还。想必是已然被擒。而后所遣探子回报,三驾车马分道而行。
三路人马配置,武承嗣悉数知晓,眼下事发紧急,此番本是谋太子之位失利,往这长安城来只为探那李珩身份,故而并未调动诸多人马,突发此事倒是另他一时紧迫。
而眼下观这长安城中堪称可用之人,除随行十数羽林卫,其余皆为南衙
金吾卫,这长安城中金吾卫虽亦归武承嗣调遣,却并算不得心腹,故而这羽林卫方为中坚。只是眼下这三路人马哪一路才是那妖女的车驾。
“哼,老搅户。”武承嗣一拍栏杆说道。
“殿下,依下官看来......”来俊臣前行几步躬身说道:“狄怀英那老搅户,老奸巨猾,这是以一招虚实之计来分散殿下人马。”
武承嗣不屑冷笑道:“你倒是有个头脑,只是不多!这等事,即便黄口小儿皆能知晓,焉用你来提醒本王!”
“下官......”
武承嗣斜睨一眼来俊臣,而后又看向街外,暗自思忖“这老搅户,不依常理行事,按常理推算,那林笑愚实力不弱,且行经朱雀门前,这皇城虽是牵制东都,却仍有千牛卫把手,而罗敬昀官拜折冲都尉,想要调动这长安千牛卫,亦非难事。故而这一路押送几率最大”
而直达西市这一路人马,虽是人马最少一路,但暗里似乎仍有异动。且这一路里程最短,故而这中路似是亦有可能。
再看南向一路,人马较多,却无大理寺差人,这老搅户莫不是反其道而行之?
不对,即便反其道而行之,亦须确保那萨摩雅娜无虞。而那萨摩雅娜若是中途意外,于自己则毫无意义,故而要抢不假,亦须抢个活的!
而昨夜那与羽林卫交手势力,亦在暗处,敌我不明。只得放手一搏若是成,则及尊不远已,若是不成也无非是少了一个暗桩,而这李珩身份一事......便只能依靠这尉迟耶罗了。
“尉迟,你与那林笑愚交情如何?”武承嗣转身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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