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凌菲躲闪不及,那绢帕将乔凌菲鼻下墨渍拉出一条弧线,俨然成了一条......胡子。
众人见乔凌菲这般模样不禁发笑。
乔凌菲见那绢帕上的墨渍方才明白过来众人为何发笑,随即一个白眼递向林笑愚。
狄仁杰轻咳一声说道:“依眼下局势看来需得分两方人马,一方往西域传信,确保西域无异动,余下人等则需将这青鸟卫行踪查明,当下青鸟卫敌我未明,至关紧要。”言罢狄仁杰沉思片刻看向罗敬昀说道:“敬昀,去将朱通与鹤远唤来。”
罗敬昀闻言领命出门取了马匹便往醉月阁赶去。
范无咎随即说道:“阁老,眼下阴鱼现世,已然无人继承,该当如何?”
“此事需得从长计议,待我禀明太子,再做定夺,你且先将这阴阳鱼符妥善保管,切莫横生枝节。”狄仁杰踱步看向堂内众人道:“阴阳鱼符一事当需众人守密。”
狄仁杰对堂内众人皆是了解,无论北鉴司众人及阳鱼符范家,皆为可靠。故而范无咎呈上鱼符之时,狄仁杰并未屏退众人。
乔凌菲闻言暗忖道:“如此看来这狄仁杰依旧心向李唐,北鉴司众人与武则天及其武氏家族多少都有些恩怨,而他却暗里将众人纳入北鉴司,由李珩所领,这李珩身世狄仁杰虽不明了,确也能猜得李珩乃是李唐宗室。故而这狄仁杰暗地里培养北鉴司众人,归根结底依旧是为李唐江山作保,也难怪前番武承嗣谋太子之位,会遭狄仁杰全力反对。”思及此处乔凌菲顿觉这北鉴司及阴阳鱼符背后似是藏有更大得阴谋。
范无咎答道:“全凭阁老做主。”
狄仁杰随即看向乔凌菲说道:“无咎乃系宰辅范履冰长子,与堂中众人无异。眼下大理寺人手匮乏,无咎堪以重任。”
乔凌菲看向范无咎说道:“范狱丞机警,能破这李珩藏诗传信一事,自是了得,凌菲佩服。”
范无咎惭愧道:“无咎汗颜,于狱中与司丞相识七年之久,亦是及去岁之时方才解司丞诗词之谜。”
李珩笑道:“若是范狱丞早日如实相告,珩亦无需多费周折。”
范无咎答道:“彼时并不知司丞身份,亦是于前几日乔少卿与司丞交谈之时,方才听出端倪。”
二人相互吹捧一波,听得乔凌菲都麻了,随即转向萨摩雅娜,又看向狄仁杰道:“萨莫姑娘易容术了得,只是眼下身中剧毒,不知阁老可有解法?”
“狄某对这毒物之事,亦是知之甚少,不知萨摩可知所中何毒?”
萨摩雅娜闻言道:“萨摩并不知,只听那薛怀义言道此毒名唤千姬勾吻,”说及此处又从陌腹中取出一枚精巧木匣递与乔凌菲道:“此为解药,薛怀义曾言,此药可保萨摩一月无虞,及一月之期至,则需往鄂王府领取解药。”
乔凌菲将木匣双手呈于狄仁杰,狄仁杰接过木匣,打开之后取出一枚小巧药丸,置于鼻下轻嗅一番随即眉头紧皱:“底也伽!”
“正是底也伽。”萨摩雅娜略微惊愕,这底也伽乃是西域秘法所制解毒灵药,不想这阁老竟也知晓此物。
“底也伽虽有解毒之效,却亦有毒性,久服成瘾,想必这底也伽才是那薛怀义欲下之毒,”狄仁杰将那药丸放回木匣之内,叹道:“这千姬勾吻,狄某倒是闻所未闻。须得详查典籍方可知晓,眼下萨莫姑娘虽是身中剧毒,但就狄某看来,这所中之毒并不致命,可若是服食这底也伽,终将难逃薛怀义控制。”
众人正在商讨之际,门外便传来罗敬昀的叩门声:“大人,朱通,鹤远已到。”
“进来。”狄仁杰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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