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低声耳语。
萨摩雅娜闻言,难以置信得看向乔凌菲说道:“此计可行?”
乔凌菲点头道:“自是可行,信我。”萨摩雅娜闻言,轻咬朱唇点头之后便不再言语。
乔凌菲随即看向药罗葛牟羽说道:“药罗罗,至于萨摩姑娘的安危,便要交与你手,你只需暗中确保萨摩性命无虞即可。”
乔凌菲踱步看向那虬髯大汉说道:“你可知这长安城中青鸟卫尚余几人?”
那大汉看向李珩,见李珩点头方才答道:“我等二十一人,以三人为伍,分七路人马赶往长安,行至陇右道时方至秦州便遭了埋伏,又遭吐蕃冒名青鸟卫追杀,将七路人马冲散,折了两路人马,而自己这一路人马至长安时,当中一人因病亡故,仅余两人,其余人马生死未卜。”
乔凌菲低头沉思片刻道:“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眼下想要追查出那吐蕃青鸟卫,须得阁下以自身为饵,将吐蕃青鸟卫引诱现身。”
那虬髯壮汉闻言道:“我疏勒国自大唐太宗之时,便已然遣遣唐使往大唐来,大唐太宗皇帝遂置安西都护府,以守护安西四镇。又擢驸马乔公师望任都护,大唐之余疏勒之恩,何以为报?若能将吐蕃狼子驱逐,即便身死又有何惧。”
乔凌菲竖起大拇指说道:“尿性!”言罢见堂内众人目光异样,随即改口道:“血性男儿!当怀报国之志!”
乔凌菲看向范无咎道:“至于鱼符一事,既然阴鱼已然陨落,且这梅花内卫并无动作,想必那韦少卿并未将鱼符一事托出,且这鱼符已然由范狱丞取得,故而这鱼符一事亦无需忧虑。且照常日里行事即可。”
至于武承嗣之事,乔凌菲并未明言,只是心里那一番谋划眼下也当付诸行动。
狄仁杰闻言,点头暗道:此女堪当大才,诸事繁杂纠葛,却能临危不乱,将诸事理清脉络。堪当重用。
“阁老,”乔凌菲摆手于狄仁杰面前晃了晃说道:“不知阁老意下如何。”
狄仁杰从思考中回过神来笑道:“乔少卿敏捷机警,便依计行事即可。”
乔凌菲随即笑道:“阁老,凌菲有一不情之请,不知......”
狄仁杰笑道:“但说无妨。”
乔凌菲挠头道:“这大理寺,司刑狱一事,而北鉴司众人对这唐律之事并不熟悉,且这万年长安两县及京兆府衙每日上呈案件繁若牛毛。”说着乔凌菲指了指案台之上诸多案牍卷宗说道:“常日里仅有童卿一人知晓这唐律诸事,这方才接大理寺数日,那卷宗便已堆积如山,若是再分人手查探案件,这卷宗怕是......”
狄仁杰看向乔凌菲所指案牍,不由一笑说道:“依乔少卿的意思是?”
“阁老,凌菲恳请阁老恢复北鉴司,一来众人可专心查案,二来,也不至于将这堆积如山的案卷继续堆滞。”乔凌菲看向案台之上案牍,扶额道:“这司律一事着实令人头大。”
“头大?”狄仁杰笑道。
“额...头痛不已。”乔凌菲尴尬的笑道。
“此事容我禀明圣人再做定夺。”狄仁杰随后看向堂内众人说道:“乔少卿自是已做打算,诸位权且听命行事便可,狄某仍需返回东都面见圣人。便就此别过。”说罢便看向乔凌菲又看向案台之上堆积卷宗笑道:“好一个令人头大。哈哈哈。”
行至大堂门前时乔凌菲又将狄仁杰唤住说道:“阁老,凌菲还有一事相求。”
罗敬昀不耐烦道:“你这......”未及说完却被狄仁杰打断说道:“但说无妨。”
乔凌菲看向萨摩雅娜说道:“便是这萨摩姑娘中毒一事,还烦请阁老费心。”
狄仁杰点头笑而不语,随即转身出了大堂,往大理寺外走去。
乔凌菲等人将狄仁杰送出大理寺,随后折返大堂中。
乔凌菲伸了个懒腰道:“天都快亮了啊,李司丞,这都护府青鸟卫一事不容耽搁,还请尽快行事。”
李珩笑道:“乔少卿见笑,北鉴司既已不复存在,李珩便为庶民,无需以司丞相称。至于这青鸟卫一事,仍需乔少卿费心,安西都护府一行,珩这便准备。”言罢便转身与众人行礼,便转身往大堂外走去。
行经萨摩雅娜身旁之时,稍有一顿,回首看向萨摩雅娜,微微点头便径自的出了大堂。
白辰海、苏落衡、程檀睿三人随即亦向乔凌菲打了招呼往各自寝屋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