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姑娘,没眼光!不识货!”
顾酒郎言罢便懊恼转身向右侧暗道行去。
乔凌菲急忙几步跟在那顾酒郎身后道:“哎呀老前辈......”
未及说完那顾酒郎赌气道:“你才老,老姑娘!”
乔凌菲闻言登时改口道:“啊,顾大哥,阁下这面容当是俊美,便是与那贺兰敏之相较犹有过之而无不及,纵是年岁稍长些许,却不失风华。”
这一波彩虹屁倒是将那顾酒郎夸的心花怒放,那顾酒郎闻言自是开心,只是嘴上却推辞道:“哼,老朽终究是敌不过那些个死鬼。”
乔凌菲见这一套于这顾酒郎很是受用,便道:“似顾大哥这般美貌与智慧并存之人,乃是当世罕见,想必对这暗道状况定是了如指掌。”
受用,相当受用,那顾酒郎语气毫不掩饰的开心道:“那是自然,且不说老朽这容貌如何,单就这头脑,那可不是寻常人可比的。莫说这暗道,即便整个利人市的布局也都握在老朽的手中。”
乔凌菲登时一乐随即道:“那有劳顾大哥,为凌菲指点一二。”
顾酒郎闻言道:“这夜市的规矩你可知晓?”
乔凌菲登时领会,随即便往腰间摸去,正低头间忽听身前顾酒郎低声道:“熄了火折子。”
未及乔凌菲反应,顾酒郎一把夺过乔凌菲手中火折子,丢与远处。随即又将乔凌菲按于墙侧。
乔凌菲顿觉面前一阵冷风划过,随之一同传来的一阵破空声,登时惊出一声冷汗。
顾酒郎见半晌没了响动随即才松开了乔凌菲,摇头说道:“看来这利人市也不得安生了。”言罢便又从腰间取出那酒葫芦,举起,将内里三勒浆一饮而尽。而后又将那酒葫芦挂回腰间道:“好生跟紧了。”随即便几步踏在墙壁上,往前跃去。
乔凌菲随即便跟随顾酒郎往更深处追去。追出不远就没了那顾酒郎的身影,却听得不远处传来的打斗声。乔凌菲立即循声赶去,但见前方一处暗道传来隐隐暗光,随即便往那暗道行去,果见那隧道尽头开阔地上方开口,昏暗的月光透过井口撒进暗道之中。而那开阔之处,几人正在焦灼缠斗,当中一人赫然正是顾酒郎。
只见那顾酒郎看似醉酒模样却是身姿灵巧,辗转腾挪间便将四周围攻之人悉数击倒在地,再无还手之力。乔凌菲随即几步向顾酒郎冲去,却见顾酒郎将手中酒葫芦向自己丢来,那力道却全然不是要将那酒葫芦递来。乔凌菲随即闪躲,随后便听得身后一声惨叫。
乔凌菲旋即转身,见身后那人吃了一葫芦正连连倒退,随即便着力跃起一脚踢向那人头部,那人登时倒地不起,昏厥过去。
乔凌菲随行至那人身前蹲下身,向那人颈间看去,不出所料,亦是吐蕃青鸟卫。乔凌菲从地上将顾酒郎那酒葫芦捡起,随即行至顾酒郎身前道:“多谢顾大哥出手。”
那顾酒郎摆摆手,从腰间取出一竹哨来,随即吹出声响,这竹哨,哨音悠扬,向四下里扩散开来。
李珩闻得不远处传来一阵哨声,登时一愣,随即循着那哨声往前走去,但见前方开阔之处两人身影,赫然正是乔凌菲与方才为众人引路的顾酒郎。随即紧赶几步上前道:“凌菲,顾老。”
乔凌菲循声望去见是李珩,随即问道:“可有寻得小鱼与河灵的身影?”
李珩道:“当中岔道甚多。并未见。”
“随我来。”顾酒郎言罢几步蹬在井壁之上,随即跃出井口。
乔凌菲,李珩随即跟上身形,往井口跃去。
待二人跃出井口,见此处正是西市正中那颗独柳下的枯井,而周边出了顾酒郎俨然多了七八身影。
顾酒郎看向那一众人等说道:“那吐蕃亚归士带回之人往哪里去了。”
李珩闻言登时瞠目问道:“利人市中竟暗藏亚归士?”
众人并不理会李珩,只见一人上前一步道:“出了暗井,便出了利人市。”
顾酒郎随即道:“知会掌老,暗井有诡。”而后便转身看向李珩与乔凌菲二人道:“还请自便。”随即便转身离开。
“有劳顾大哥。”乔凌菲行礼道。
“有劳......顾老前辈。”李珩稍有迟钝亦是行礼。
顾酒郎走出几步,忽得顿住,从腰间取出一小葫芦,掷于乔凌菲道:“这葫芦与你,他日若是往这利人市中来,便将这葫芦拿出,老朽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