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一同往西都督办,暗中相助。
李珩闻言方才想起昨日里接那密函“护苏”二字,随即不由为乔凌菲当时命白辰海调配那假死之药。正思考间郭氏二兄弟又言道:“我二人此番前来并非只为此事。”
李珩随即看向二人道:“哦?所为何事?”
那郭氏两兄弟随即相视一眼,郭栩说道:“亦是为那二人而来。”
李珩心内不由起疑顿了顿问道:“二位所指......?”
郭栩道:“便是醉月阁中那二位。阁老命我二人将其押回神都。”
李珩闻言便打消了顾虑,按理说这二人生了异心,且是由阁老安插于那醉月阁中,想必这二人身份之事当是尤得保密。
只是眼前这兄弟二人,一来前番苏落衡之事,二人暗里相助,二来则是二人对这冬官尚书之事言之凿凿,倒是不由得李珩不信。
随即便道:“那二人正羁押于地牢之中。”
郭栩随即道:“我等今夜便将这二人押往神都,听候阁老发落。”
李珩犹豫道:“这苏家之事......”
“我兄弟二人本就前来相助,明早便往那闫将军回报即可,司丞不必多虑。”
“也罢,那便有劳两位。”言罢便看向范无咎道:“有劳范狱丞将冯鹤远及朱通二人押入大堂交予二位。”
范无咎闻言便出了大堂往地牢中去了。
待范无咎将二人押将上来,郭栩、郭栎二人随即起身向屋内二人道别。便自顾的押着冯鹤远及朱通二人出了大理寺院。
李珩与范无咎二人往大堂走去之时,李珩忽得顿住脚步道:“范狱丞,那郭氏兄弟二人于后院之中如何交代?”
范无咎道:“那二人随无咎往后院中去,见四下无人,便将无咎拉至角落中告知无咎,那苏落衡尸首无需验查,二人只是奉命行事罢了。”
范无咎看向李珩继续说道:“那二人便告知无咎,那二人便向无咎亮明身份,说是受阁老所托。”
李珩思忖半天说道:“这二人言之凿凿,不似虚言,只是......”
范无咎问道:“有何不妥?”
李珩说道:“这二人来的蹊跷,只是一时也想不通透。范狱丞,眼下无事,便有劳范狱丞与李某前去探查一番。”
范无咎随即点头应承,与李珩一同出了大理寺院,追向那郭氏兄弟二人。
正如李珩所料,这郭氏两兄弟的确有猫腻,自出了大理寺,便于街角处取了车架押着那冯鹤远与朱通二人往魏王府方向行去。
李珩与范无咎二人追出义宁坊,也未见这二人身影,李珩不由暗道一声不好,随即向范无咎说道:“你我二人分道去追,这羽林卫,由武承嗣统管,李某往魏王府去追,范狱丞往苏府方向去追。”
范无咎随即点头,往东行去。
李珩这轻功虽不及那方鹤临那云鹤忘尘,却也是不差,那林笑愚那一身燕子抄水,自是毫无保留地教与李珩,李珩随即跃至墙头之上,一记燕子抄水便飞出去数丈远。出了义宁坊便往归义坊赶去,未追及多远便见街中一车架正往魏王府赶去。
李珩随即便又是一记燕子抄水,跃至那车架顶端,看向车架前正说笑的郭氏兄弟二人冷声道:“二位兄弟这是往神都去?”
那二人并未察觉着李珩已然立于身后车架之上,只是忽听得身后人声,不由一惊随即转身看向李珩。
那郭栎正欲抽刀,却被郭栩一把按住,笑道:“李司丞,我兄弟二人打算自丰邑坊,直通延兴门往东都行去。”
那郭栎按了刀刃随即讪笑道:“正是正是,以免与闫将军相遇,毕竟阁老所托,我等当需谨慎行事。”
李珩冷哼道:“只怕是二位要往那归义坊去吧。”
郭氏兄弟二人闻言,相视一眼,那郭栩随即说道:“既是已然替阁下隐瞒了那苏落衡之事,这二人,自有去处,还望阁下莫要横生枝节!”
“枝节?你二人便是那枝节!”言罢便凌空跃起至那马背之上,随即挥刀拆了鞍鞯,那马匹登时受惊,奔逃而去,车架一时也是没了支撑,车靷砸向地面登时折断,整个车架亦是倒翻在地。
郭栩及郭栎二人,反应也是敏捷,登时蹬向车軜凌空跃起,抽刀向李珩砍去,而车架内那冯鹤远及朱通二人则是自那车架之内翻滚而出,见是两方人马缠斗,着地翻滚,立即起身向小曲之中逃窜而去。
郭栎见状立即向二人追去,独留郭栩与那李珩缠斗。
李珩未料及这郭栩竟是身手了得,几回合缠斗下来竟是难分伯仲,想要向那冯鹤远与朱通二人追去,却也是脱身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