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晌午刚过不久,天突然阴沉下来,乌云翻滚而来,隐隐有声声的闷雷,象似从东边传来,一会又似在南边。这呜咽了大半个时辰愣是没下来雨。
六月的天在加上这天气,屋里很闷。
丹梦坐在桌前看“华国律法”,来到这里总得熟悉下法律,了解一下这里的政治情况,否则拿现代文明的法律心态在这过活,能成吗?
春红端了碗莲子羹进来,打趣道:“小姐,怎么那么认真的看律法,想考状元不成!”
丹梦满头黑线,小姐!小姐!总让她想到某些不好的“职业”。
放下书,拉了春红的手:“红姨,咱不说好了吗,叫丹梦或梦儿。我们家又不是大家旺族的,没那么多的规矩讲究,别小姐小姐的叫,听着生分。”
“好,好。这不叫了这么多年,一时顺口,就喊了出来。来,把这碗莲子羹用了。”说着爱怜的摸着她落在肩上的秀发。
春红是娘亲王玉梅从小一起长大跟随的丫鬟,一直没有婚嫁,把丹梦真是往心坎里疼。
来到这里一个多月了,感受娘亲的疼惜;红姨的关爱;爹爹的宠溺;还有弟弟阿祥对她的敬爱和纠缠闹腾。这样的家庭温暖正是她前世所渴望的。让她日渐开朗,恢复年轻女孩该有的活泼和快乐。
仿佛冥冥之中——她本该就在这里,她就是丹梦。
丹梦放下碗,听到院子外嘈嘈闹闹,起身和红姨来到东边娘亲的正屋。
王氏也听到了,便使春红出去看看。
春红拧身出了院门,盏茶的功夫回来了,一打门就笑了出来:“那屠一刀的儿子陈狗子,看上了一个绣娘,那绣娘倒是长的白净,标致。不过却是个苦命的人,新婚没满月就死了丈夫。”
王氏听了叹了口气:“陈狗子没娘,也没人给拾掇这些事。”
“可不是。”春红接道“这陈狗子情窦初开的,不知怎生是好,就暗下里找了张先生的儿子张进给出主意。这俩人比肩大,张进也是十六、七的愣小子,能有啥主意呀,就给抄了诗经上的情诗。”
“真是张呆子,写情诗那绣娘看的懂吗?”丹梦笑道。
“你这孩子。”王氏笑啐了句
“还真是那绣娘不识多少字。可这事出在那陈狗子,压根就没敢把情诗送到绣娘手里,见她家门一开,一哆嗦连是谁都没看,就塞了过去。”
丹梦从桌上给春红倒了杯茶“不会是她婆婆吧。”
“她家就婆媳俩,可不是她婆婆。这妇人早年没了丈夫,去年唯一的儿子又去了,由着这事对绣娘一顿撒泼,这绣娘就哭到这,说陈狗子欺侮、调戏她一寡妇。”春红接了茶,喝了。
听到这丹梦笑了:“这下事倒好办了,那绣娘倒是个聪明人,她这一招顺手推舟使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