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月与夜儿?!”
“是呀,我早以对夜儿说过,他也默许了,等皎月身子调理一段时间,就让他们完婚……”沈红情扶了德妃走了出去,没有人看到床上的人儿眼角流下了一滴泪,顺着眼角蜿蜒而下,滑入鬓角……
他早已有婚约,却还来招惹她,或许在他们看来男人娶个三五个很正常,可是她受不了,永远也不可能接受,永远……
原来所有人都在欺骗她,仲夏夜、沈红情、锦琴……就连看上去那么纯洁善良的皎月,也眼睁睁的任由她与仲夏夜发展,自己当她是亲妹妹般疼爱,可皎月却不告诉她与仲夏夜有婚约,或许在皎月看来这是宽容大度,却不知深深的害了她,她做不到与人共事一夫,而且还是与她疼爱的小妹妹……
丹梦感觉自己就像是第三者插足,像跳梁的小丑蹦达至今……莫大的伤心与耻辱感排山倒海的向她压来,让她羞忿难当……
这里不属于她,她不属于这里,她要离开,她想回家,好想……爸爸、妈妈、燕子……你们在哪儿,我要怎么才能回去……
申时童医女再来时,发现丹梦竟然在发烧,当即冷汗直冒不敢有所隐瞒,回禀了德妃让请御医。
御医来了,把了半天的脉象,摸着胡须砸着嘴,半晌又问了童医女外伤的情况,嘴里啧啧称奇,“禀娘娘,这位姑娘瞧不出症疾来,她的体质甚至异于常人,童医女说外伤都已结痂,可是脉象却是不稳,就像,就是有些不凝神……好似她自己不愿醒来……”
德妃啪的一拍桌子,桌上的茶盏都震的叮叮响,是真的气急了,“一派胡言,好好的人儿被你们瞧得昏睡不醒,居然在这胡周八扯!”
御医和医女都吓的跪下,“娘娘息奴,下官这就开些退烧,凝神补气汤药,或许或许明日就没事了。”
沈红情怕怀着身孕的德妃气出个好歹来,连忙安抚并替御医求情,德妃轻轻的抚了小腹,轻了语气,“还不快去开药,童医女好生照顾,要赶紧让杜姑娘退烧……”御医与童医女唯唯称诺退下。
待人一退下,德妃揉了揉额角,歉意的看着沈红情,“嫂子,这丫头怎么就不愿醒呢?!”
沈红情安慰着没事,可是她自己心里也不安,仲夏夜昨日在听到这丫头被打了板子,并留在宫中时的反应,她这个做娘的看的一清二楚,如若知道这丫头高烧昏迷只怕会吧!思及此对德妃说道,“今夜我不回去了,留在这儿守着,你让其他宫女都在外间侍候吧。”
德妃想想,点头道,“也好!我让人重新给你抬个塌子来,可不能委屈了我的嫂子----仲夫人!”
沈红情嗔了她一眼,又看向的床上的丹梦,丫头,你,为何不愿醒来……
知儿莫若母,果然不出沈红情所料,过了子时不久,一直未睡的她警觉到有人来到自己身前,霍的睁开眼睛,看着高大的身影低低唤着,“夜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