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的中国人,家父是阵亡将领!”
佟霜又要发火,抓起银针就要刺,被她劈手阻拦。
“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为什么不能刑讯?不要拦着我!”谁知,她不顾独艳的阻拦,一心报复地昂起手,没想到手腕被打,银针霎那间落地,“叮铃铃”的响声清脆极了。
“她是日本特务,可这种人还有多少潜入军统,究竟偷走多少机密,我们什么都不知道!”独艳弯腰捡起银针,背着手一字一顿,不怒自威道:“你那么没轻没重,万一几下弄死了她,线索就彻底断了!”
公报私仇的她无话可说,知趣地退后几步,不甘心地怒视着情敌,信子屏声敛气地低着头,抓紧时间想对策。眼珠乱转,还是不能逃过她的眼睛。
独艳佩服她的心理素质,一边听她大放厥词,一边察言观色,不住地点着头,弄得对手心里直打鼓,脸色忽白忽红。
“佟霜!”信子自我辩解之后,见两人反应不大,干脆调转风头,哀求般地嘶喊着:“我知道你恨我,但我从未与局长做过苟且之事,而且是他纠缠我!求你不要害我,我向你保证,再不会与他来往,还不行吗?!”
“少在这儿装蒜!”佟霜搬了把椅子坐下,翘起二郎腿晃着高跟鞋,满腔怒火地冷笑着:“你和局长在一起,无非是为了情报!你到底认不认罪?我们没工夫与你废话!快说,军统内部还有同党吗?你的本部在哪里?”
“许上尉,佟秘书!”果然是正规特工,镇定自若的言谈,满面无辜的表情。若是遭人陷害的无辜者,早就惊慌失措地连哭带闹。信子却没有自乱阵脚,满含泪水地望着她们:“我冤枉啊!我冤枉啊!家父为党国贡献一生,唯有我侥幸存活!你们不能怀疑我!”
“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独艳表面失望,内心却连连赞许,可怜她的聪明用错了地方,谁让她的国家走了歪路呢!
佟霜不懂这些门路,只知道醋意大发,盯着她俊俏的脸庞,回想局长与她调情的场面,那依依不舍的眼神,与自己受宠时一模一样。如果没有独艳,她恨不得划破那张脸,再用竹签毁掉她的纤纤玉指。
信子无法动弹,但从那凶神恶煞的目光中,已经看透其心思,不禁一身冷汗。尽管训练的内容反复回响,上司们的疾言厉色时而浮现,她还是本能地惊悸万分,牙齿不由自主地碰出声音。
“再给你一次机会,是你自己招认,还是动真格的?”独艳走到面前,前一秒笑容满面,后一秒突然扼住她的喉咙,憋得她小脸通红,气息不畅地流下泪来。
“要我招认什么?”终于,她使出杀手锏,自以为声泪俱下管用,何况没有人证物证,她不会轻易承认。只见,她冲着独艳哭叫,戏演得着实逼真:“我是党国将领遗孤,你们凭什么公报私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