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孙。
可是,这次张家谁也逃不了。
张尧张了张口,还想说话,却被门外高亢的太监声打断:“陛下驾到!”
张尧瞳孔一缩,面色愈加苍白,连忙转身跪在地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轩辕清沐撑着案桌起身:“父皇。”
昭阳帝看了眼张尧,看向轩辕清沐,“身子不好就不必多礼了,坐下吧。”
张尧跪在地上,看着明黄的衣角跟着转。
冷汗浸透了里衣,心跳如鼓。
昭阳帝走到案桌后坐下,盯着地上的张尧,久久不语。
浓浓的威压散发开,张尧的身子伏得更低,不自觉地颤抖起来,“陛……陛下......”
昭阳帝语气听不出任何起伏:“难为张爱卿了,还认得朕这个皇帝。”
张尧身子抖得更加厉害,脸上的冷汗顺着下颌滴落,“陛下……陛下乃是东辰之主,没人......没人会不认识......”
“哼!”昭阳帝一拍桌子,冷声道:“张爱卿的主子,怕早就不是朕了。”
张尧面色苍白地抬头看了眼昭阳帝,又立马垂下头,“在臣心里,陛下一直是臣的主子。”
昭阳帝猛地将案桌上的碗砸向张尧,怒道:“那你告诉朕,这碗里的药渣是做什么用的?”
张尧被碗结结实实地砸在头上,顿觉眼前一黑,一股热流从头顶流下。
药味直冲鼻尖,他脑中轰的一声爆炸开。
愣了一瞬后,张尧顾不上流了满面的血,不断磕头,“陛下,这药……这药......”
“这药是太后给陛下调理身子的。”轩辕清沐淡淡接过了他的话。
“陛下,太后的确找臣开药方,但臣的方子……是调养身子的......”
“张尧,我看你全身上下,就这张嘴最硬。”讥讽的嗤笑声传来,苏小小带着王太医以及几名医者踏入御书房。
“见过陛下。”几人齐齐行礼。
昭阳帝挥了挥手:“不必多礼。”
苏小小起身,捡起地上的药渣,似笑非笑,“这药中有两味药草,单独用的确对身子有益。
但混合在一起用,会产生慢性毒术,让人不知不觉在睡梦中死去。
且平时探脉,也察觉不到中毒迹象,死亡十息内,这毒术便会消散,而死亡原因,也将成谜。
张太医,你说,我说的对与不对?”
张尧身子抖如筛子,汗如雨下,不死心地强辩着,“陛下……老臣冤枉......”
“各位,这两种药极为少见,并非珍贵,而是知道它们用途的人极少,不知几位可有见过相关记载?”苏小小扔了手中药渣,起身看向王太医等人。
王太医与两名医者上前,捡起药渣细细观察。
一时间,气压极低的御书房内,便只闻极低的讨论声。
张尧听着王太医等人的讨论,心悬到嗓子眼,浑身冷汗直冒。
这两种药草的特性,也是太后告诉他的。
他翻阅过太医院的所有书籍,都没有记载。
只是不知苏小小是从何种地方得知。
如今,唯有奢望王太医等人看不出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