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流玥冷着脸将宫中的事情复述了一遍,声音异常冷冽:“那个女人绝对抱着不可告人的目的才会出这样的损主意,偏偏皇兄竟然着了魔似的相信了。”
无痕白皙的手指托着下巴沉吟了半天道:“按说贵妃娘娘这个主意也还有些可行性。”
“怎么连你也这样说,这明摆着是让皇兄拱手让权。”
“算了,这朝堂之事我也不懂,只是琢磨着也没那么糟糕罢了。你把这事告诉我又什么用,我又不能帮你劝服了皇上。”无痕也不和轩辕流玥争论,一个新的东西出现总会有人反对的,很多时候难以用对错二字来评价的,轩辕流玥自有他的立场和理由。
轩辕流玥叹道:“我都不行,他岂会听你的,我想让你暗中进宫帮我盯着那女人,一旦她有不利于皇兄的事情,你就将她拿住。”
无痕倏地睁大了眼睛,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我是不是发烧了,不然怎么幻听了,王爷让我去进宫作探子?不行,我一个男子,行走在后宫算怎么回事啊。而且宫里暗卫那么多,何需我多事。”
轩辕流玥摇头道:“那些暗卫的身手还不足以去监视凌夜,我猜皇上为了表示信任也绝对不会去监视的,所以那凤仪宫可以说是整个皇宫监视的盲点了。你的功夫我是深知的,到时候我再和暗卫打好招呼,不会有妨碍的。无痕,就算为了帮我,如何?”
无痕只觉头大如斗,看着轩辕流玥恳切的目光,拒绝的话说不出口来。于他来说,轩辕流玥是朋友也是恩人,他醒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这个人,对于空有一身本事却丢失了记忆的人来说,这第一眼的善意重要性可想而知,所以他才会做了他的管家,做了他最亲密的朋友。
静默半晌,无痕露出一抹温温淡淡恍如月华的笑容,道:“好,我就算舍命酬知己,不过我还是相信皇上的眼光不会错的。轩辕兄你隔得远,有时候并不一定能看得清楚。”
“我却觉得皇兄是当局者迷,我是旁观者清呢。你也不需舍命酬知己,你的性命比那个女人可要珍贵多了。那个女人地事情你一概不要管,只看着就行了。”
无痕踌躇了一会道;“若是……她受到危险,我要不要管?”
“自然不用,你只是个旁观者,如果介入了后宫的争斗,就很难抽身了,也会让人抓到把柄。到底我只是皇兄的弟弟。”
无痕垂下漂亮的黑睫,沉吟了一会轻轻叹息一声:“好了,我知道了,如君所愿,明日我就会进宫。”
轩辕流玥看他神色有些疏懒,烛火下一身白衣衬得人越发眉目如画,清华高贵,心中有些过意不去,让这样一个清高无尘的人去做这种见不得光的事情,确实是委屈他了,只是自己实在是找不出一个武功比余一一不差的人来。朱誉算一个,只是若让那小子知道自己怀疑他的心上人,自己这个护国王府绝对会被他掀翻了。
次日清早,凤七从浅眠中醒来,伸了个懒腰,睡眼惺忪地穿好衣服,从枕头底下将昨日余一一给她的药瓶拿出来打开检查,这是余一一交给她的任务,让她每天务必要检查一下,她心底颇有些不以为然,若无她的放水,有谁能从她的枕头底下将药偷走,哪知打开一看一看,脸色陡然大变,黑瞳睁得大大的,双手颤抖,喃喃自语道:“这……这怎么可能。”
药瓶子里静静躺着两枚药丸,那第三枚却已经不翼而飞。
她觉得脖子冒出一股凉风,屋子的温度都骤降下来,让人觉得如被冰雪。盗药的人竟然能无声无息地从她的枕头底下将药盗走,若要取她的脑袋简直易如反掌。
“娘娘!”凤七一阵风似的跑到余一一的屋子,脸色并没有奔跑而变得红润,反而苍白如雪。
“出什么事了?”余一一眼神深幽,不悦地挑起眉毛。
凤七瞅了青岚一眼,青岚会意,低眉顺眼地出去了,凤七抚着胸口道:“娘娘,这药丸被偷走了一粒。”
余一一悠然地用梳子一下一下梳理着如黑瀑一般的长发,淡淡道:“这不是咱们计划好的吗?”
“可是……”凤七犹豫了一下,道:“奴婢自问功夫在暗卫中是数一数二的,本来是打算佯装不知对方将药偷走的,可是没想到,奴婢竟然一点也没发觉对方的行动。这人能在凤仪宫来去自如,奴婢实在为娘娘的安危担忧。”
余一一唇边浮起似有似无的微笑,清冷道:“那人是三更三刻左右去的你那里,就是青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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