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的新年所有的国家都过得与以往不同。轩辕国,南诏公主突然恢复了神智,最终还是入了皇宫被封为淑妃,顶替了那个已经死了的妃子的封号,听说冠宠后宫,连皇后都不敢夺其锋芒。而护国王爷轩辕流玥却不知道因为什么再不进宫,整日里在王府里和一帮男宠饮酒作乐,竟是连朝都不上了,而皇上也不管,让朝臣不由得猜测兄弟之间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这些都还不足以影响过年的气氛,但是就在过年前几天轩辕丞相余斩风因爱子“去世”伤心上表请辞,皇上连挽留都没挽留就准了,只是不准他还乡,将现在的府邸送给他颐养天年,明明是恩典,却让人觉出不同的意味来。余丞相是皇上新政支持的主力军,这一辞职几乎给新政带来毁灭性的打击,世家们都拍额相庆。在这种时候他们对皇上所谓正月十五开科考试就没什么警惕心了,只以为皇上想招揽几个山野文人装点门面罢了,谁也没有想到那些寒门小子会有什么大作为。这个年就在轩辕墨尘的喜怒不定和百官的兴奋中到来了。
而阴月国,殷楚钰度过了成为太子的第一个新年,本来该是志得意满,可是脸上的表情却越来越严肃,几乎可以用阴冷来形容,手下人只当他要维持太子的尊贵,只有他自己知道心中的煎熬,失去了余一一他才知道那并不算很长的时间的相处,那抹倩影已经烙在心底,挥之不去。对于他的死,他已经不知道自己是不死真的无悔了。
南诏的神殿里据说突然迎来一个蛊王候选人,据说已经开始进入“蛊道”进行试炼,若成功这个人极有可能在今年成为蛊王。信奉蛊神的南诏百姓心中对这个消息既期待又不安,几十年了,再不出一个蛊王他们几乎会觉得蛊神要抛弃他们了,所以这年过得无比忐忑。
昊日国听说了异凤陨落的事情,昊天岳大发雷霆,自觉自己还没将那女人弄到手那人就死了,实在是对不起自己的辛苦谋划,隐隐还有对那个曾救了自己一命却又打劫了自己的人的惋惜,因此这年过得也不怎么痛快。
要说最高兴的还是陌凤国,他们的国家失踪已久的三皇子凤逸宸终于回来了,很快便被封为太子。要说陌凤国老皇帝也很悲催,别的国家为了皇位手足相残父子相煎,而他们国却是三个儿子都恨不得跑的远远的,这主要是因为三个孩子都曾目睹了父皇争夺皇位时的惨烈。老大懦弱难堪大任,老二喜好风雅不喜权势,只有老三聪明灵慧,偏偏也生了副傲然不羁的性情。老皇帝是看中了三儿子的,在他还四五岁的时候就开始传授帝王之术,让老大老二松了口气,哪知那老三在一次进香途中突然神秘失踪,让老皇帝大为光火,找了十几年也没有音讯,几乎已经放弃了,无奈地将老大老二拎进朝堂,心里终究是不甘。不想今年快过年时凤逸宸突然现身,手里拿着象征身份的玉佩,身上的各种特征也完全符合。老皇帝见他生的风流潇洒,举止不凡,武功文才都是斐然,大为高兴,立马册封其为太子,让老大老二高兴的热泪盈眶。老皇帝是个野心勃勃的人,这些年韬光养晦憋足了劲想要统一五国,因此对于他们国家三皇子被封太子一事,其他四国心里都有些防备,不知道这个人是否和他的父亲一样,不知道这个人会在明年的五国会盟中给这片大陆带来什么。
一月初,在的南诏国,在苍山洱海之间最神秘的神教,此时,神教中的三大护法长老隐风、隐月、隐修正目光焦急地盯着一扇黑漆漆的门,似乎要在那雕刻着恐怖毒虫的铁门上面盯出朵妖娆绚丽的花来。
门是建立在一个狭长的山洞口,山洞高有十米,长六七百米左右,直接贯通了山腹,在另一面有同样的门守着……那里就是这个山洞的前门。这是个天然的房间,而这个天然房间就是神教最为诡秘最为令人敬畏的“蛊道”。这个蛊道里传说有无数的毒虫,很多都是天然生长的,但却不得不蜗居在这方相对狭小阴暗的地方,为了抢夺有限的生存资源,它们不得不从出生开始就经历最残酷的自然选择,不停的厮杀,只为了不被杀。因此传说里面很多毒虫早已经变异,一尺多长的蝎子,人头大小的蜘蛛……各种数不清的奇异物种统治着这个狭小的空间。它们已经不仅仅是虫,而是天然的蛊。南诏百姓们却觉得这个恐怖的地方是他们伟大蛊神的恩赐,而蛊王是蛊神的使者,蛊神是不会伤害她们的。所以在神教只有通过了蛊道的人才会成为被百姓们认可的蛊王。
数十年来,自从上代蛊王失踪,曾有六七个妙龄少女在这里接受过试炼,最终都香消玉殒,化为蛊道的养料。而此时,这个神圣的仪式在停了十二年后再一次开启,甚至惊动了三位护法长老一起守在后门。
“隐风,你说这个女人能不能通过这次的试炼。”年纪最大的隐修捋着胡子道。
“应该能吧,就冲她身上有菩提胎记,就可以证明她乃是真正的蛊王后人,应该比在民间挑选出来的人要强。那些民间人哪里拥有那种天然优异的血统。哎,若连她也出不来,也许真的是上代蛊王的做法触怒了蛊神,蛊神已经……抛弃我们了。”隐风面上带着忧虑之色,说到后来竟已经有些惊慌了。
这些年皇宫里的人已经没有以前那么信任他们了,若失去了蛊神的庇佑,南诏国人慢慢也不会再信奉蛊神,那么他们神教的崇高地位就不会保得住了。
“不会的,蛊神是不会抛弃咱们的!我看这女人是个冷心冷清心狠手辣的人,这种人意志力不是一般人能比的,我觉得她肯定没问题。”隐月大声说道,似是在安慰对方,但握起的拳头却泄露了他的不安。
“冥冥之中自有定数,上代蛊王抛弃责任,自以为能逃得过,最终还不是要让外孙女来抵债。既然蛊神将她送到咱们面前,我相信她一定不会让咱们失望的。咱们以前会失败想来就是蛊神认为她的使者还是需要用血脉传承的。”隐修轻轻叹息一声,脑海里浮现出一个模糊的身影,风华绝代,如谪仙人一般,天下女子到她的面前尽皆为尘土,只可惜那样一个人,而且已经通过了最惨烈的试炼,竟然还要反抗命运。而她的这个外孙女的优秀比之那个女子竟是有过之而不及,虽然比那人多了黑暗的气息,却更增加了神秘之感。
几个人正议论着,忽然只听见门吱呀一声响,三寸厚的黑色铁门缓缓打开,一个秀丽绝伦的清逸女子缓缓走了出来,她身上雪白的衣衫已经沾满了黑褐色的血迹和各种五颜六色的污垢,显得有些狼狈,但是当看到她那双冰冷如极地寒冰的眼眸时,人们自然就忽略了她的狼狈。
“你果然没有让我们失望。”隐修淡淡瞟了一眼女子的胳膊,那上面的菩提胎记不复从前的清淡,已经变得鲜红欲滴,而且更诡异的是,那个胎记仿佛在肉眼无法察觉的时候微微涌动着。
隐风和隐月却没有那么淡定,两个七八十岁的老头子瞅着余一一浑浊的双目放出年轻人才会拥有的炙热光芒,那几乎是一种仰望的姿态,似在膜拜自己的神祇,是的,她就是神祇,是蛊神在人间的使者。
没错,这个女人就是大难不死的余一一。当日落崖之时她已经知道自己不会有上次的幸运,小产的锥心刺骨之痛以及严重的内伤几乎耗尽了她所有的内力,但还是拼尽了全力自救,最终落地时强大的冲击力让她昏了过去。醒来时却发现自己在一辆马车上,车里还有一个七八十岁的阴沉老人。老人正凝视着她,连眼睛都不眨一下,那里面的热切让她心惊,若老人年轻几十岁,她或许以为这个老人是她的倾慕者,除了倾慕者,谁会有情人似的热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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