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晴语摸出昨夜的那包药粉,思量再三,找了贴身的丫鬟来秘密吩咐。丫鬟拿着药粉出府了,大约一个时辰后,才返回来。
关了门,丫环低声说:“王妃,奴婢问了几家大药铺的大夫,都说这是极强的……春药,里面还掺有些微的曼陀罗粉末,能使人意识昏沉。大夫还说,这种药,药效很强,两个时辰才散,但加了曼陀罗粉末,正常人要睡上四五个时辰。”
林晴语把药接过来,凝眉道:“这件事不许告诉别人,若有第三个人知道,你明白后果!”
“是!奴婢决不敢告诉人。”丫鬟忙低垂了头,静静退了出去。
怀揣着这包药,显得坐立不安。纵使有这药,纵使有决心,可到哪里找机会?他总是呆在书房,从不与她亲近接触,可怎么用药?咬紧牙关,这回、她是决定孤注一掷了,裴昭儿能做到的,她也能!
城郊的山林里,两人骑马慢行,鸟雀翠鸣。
樊少琦看着面色沉郁的人,叹口气笑道:“今天可要把林呈气火了,只是你这样、对林晴语……”
“她不值得心疼!”君惜墨声音冷冽:“在这之前她所做的事,以及这门亲事里扮演的角色,注定不配再被同情。你喜欢她?”
“别乱说!”樊少琦赶紧否认,说:“我不过随口一说,那时候家父原本要与林家结亲,我看她与昭儿是闺中密友,又常在宫里走动,见过,似乎不错。哪知后来闹出那件事,亲事自然告吹。这女人不仅有心计,更是有耐性,有韧性,如今虽然如愿做了王妃,可女人的心海底针,你还是留心些比较好。”
“我明白。”君惜墨自然知道。
望着前路,樊少琦突然问:“对了,关于诏书的事,你没问过裴宰相?到底诏书有没有,里面都写了什么?”
关于这件事,君惜墨为求谨慎,连最亲密的好友都未曾说。这会儿见他问,思虑着说:“诏书是有,但是我没问藏匿的地方,因为我担心……”
“你怕里面有你的名字?”樊少琦立刻就猜出来,不由得笑着摇头:“你也算得上古今来的第一痴情种,只是……如今谁知道结局如何。要我说,目前的局势很不乐观,耶真国连续往边关驻扎重兵,开战之意不言自明。君临风虽然也在准备,可他的心思大部分还在诏书上,对你更是不放松。应该先找到诏书,若天下要换,就尽早换,免得耶真国趁乱发动战争,更是麻烦。”
“你就那么想换皇帝?当心他拿你开刀!”君惜墨掀起唇角,玩笑也说的冰冷。
“呵,不是我愿意这么想,依照我与你的关系,他能放过我?”樊少琦叹息,随后笑的轻快:“当务之急,还是诏书,总要找出来看看内容。掌握在自己手中,关键时候也是谈判的筹码呀!”
君惜墨拧眉,没有再说话。
缓缓前行,最终停在林子边缘,调整眼前的山峦起伏,山的那边就是耶真国。
“我要在十五去一趟耶真。”君惜墨说完,勒转马头驰骋而去。
“惜墨!”望着那快速离去的身影,樊少琦只是摇头叹息。以后事情如何发展,根本无法预料,只因其中参杂了一个“情”字,变数太多。
过了几日,林晴语将君惜墨的作息观察清楚,知道他进入书房的时间,以及中间要送几次茶,并且、她自己每晚送汤或者送茶的时间也维持不变。
这晚,她前往厨房,说要亲手煮碗渗汤给王爷送去。天晚了,厨房里人本就少,加上她是王妃,自然不会有人看着她。在厨房隔壁,有个茶水间,专门负责烹煮茶水。这个时间会有丫环送茶到书房,她看准机会,叫贴身的丫环找个借口把人叫到外面去,她则趁机赶紧把药粉放入茶碗内。毕竟是害怕,手忍不住一直发颤,做好一切忙离开,目睹着丫环把茶端走。
狂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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