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花小苑。就寝前沈神神照旧到卧房的隔间沐浴。
褪去衣裳,低头猛然瞧见脖领处遍布深深浅浅的吻痕,明白了刚才送自己回府时朱衍潇难看的脸色和隐隐的怒气。
是她,自作主张赴周毅然的邀约,也是她,让自己置身危险之中。不用猜都知道今日又是子渊赶来救了自己。
如若子渊没有来,今日的后果不用想也知道:那人在她昏迷时就强要了她。
沈神神捏紧拳头,只觉得无比恶心。换做前世已触犯了法律,必有牢狱惩戒。
自己终于活成了前世最看不起的傻白甜:惹出一堆乱子,然后靠男人解决。
沈神神把头埋进浴桶,努力保持清醒。
首先,昨日聚会的四人,对自己做如此下作举动的会是谁?目标锁定两人:周毅然与朱初棠。
其次,这个时空女子地位实在太低,世道不安全。以前想过的独自居住或走遍东镶名山大川似乎并不可行。在京城有安伯侯嫡女的身份和朱衍潇护着都尚且如此,更别说离了京城。
所以,为了平安活下去。。。不,是平安富贵的过完这生,世子妃和未来王妃的位置只能是我的。谁敢觊觎,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想通了这点,沈神神不再扭捏。
前世就是敢爱敢恨,敢作敢当的性格。今生,我沈神神亦然。
次日,沈神神安静待在安伯侯府。依照惯例卯时去岱山院请安,晚膳也依旧前往主院用膳。
晚膳后,回青花小苑。她算着时辰,让绿痕备好浴桶,认真洗头发,好好净身子,仔细用猪鬃牙刷刷牙齿。
擦干头发后,吩咐绿痕泡好茶水,若没有唤她,丫鬟不可踏进卧室一步。
沈神神把如黑缎般柔顺的长发拢在一侧,再用朱衍潇送的天青色发带松松束起。
白色缎面小衣和亵裤外披了一件翠绿丝绸罩衣。那件小衣沈神神故意系的很松,对襟松松垮垮搭着,只要她弯腰就会若隐若现露出胸前沟壑。
原本圆润的脸庞有些许少女感,却因胸前风光一片,让少女感夹杂了妩媚妖娆。
今晚,她要让朱衍潇破了承诺。
觊觎她模样的男子都惦记她的身子,若昨日之事再次发生,朱衍潇就算现在仍会娶自己,婚后五年呢?十年呢?完璧之身不是给夫君,那么傲娇之人必会对自己心生芥蒂,变成一根刺,让两人都如鲠在喉。
整间卧房内,只有茶几子上点了支蜡烛,沈神神坐在桌前看书,实则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那烛光似是读懂了她的心思,投射在墙面的影子不停跃动,像是诉说女子此时期待又激动的心情。
朱衍潇今夜跨进那间熟悉的闺房时就看到了这一幕。
美人如画般坐在桌旁低头看书。她长睫低垂,肤若凝脂,长发拢在一侧用他的发带束起,翠绿丝绸罩衣用一条腰带松垮的系着,有一侧已垮在肩膀之下,露出最里的白色缎面小衣。小衣却没有系好,胸前的雪白若隐若现。
世子大人不受控制的喉结上下滚动,努力克制身体变化带来的血气上涌,坐到女子身侧。
沈神神侧头看向他,眼神在烛光中妩媚异常,声音满是魅惑。
“子渊。”
“神神。。。今夜真美。”朱衍潇早已忘了来前想好的与沈神神所讲之事,伸手撩开几缕挡住她面庞的碎发。
沈神神合上未瞧进一个字的书,露出笑容,伸手搭于朱衍潇双肩之上,撒娇道:“子渊,人家手好痛。”忽的靠近他的脸颊,嘴唇若有若无的擦过朱衍潇耳垂,凑在耳旁呵气如兰道:“帮神神解开绑住头发的发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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