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看来来的时候有些不巧,但这也没办法,有些东西他必须得上来过问一下舒河才能给批下去,哪怕是走个流程。
舒河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脸不红心不跳的收拾好自己坐在办公桌前看着杨逸明说:“什么事?”
“这个,你看看。”杨逸明还是不太习惯这种情况,但也不得不习惯“你什么看法?”
舒河还没有完全的调整过来自己的状态,就连翻动纸张的指尖都是红的,平心而论这个时候的舒河确实性感到让人动容,但杨逸明和舒河实在是太熟了,完全当自己的亲弟弟看大的小朋友他很难生出什么别的心思,更何况这还是自己兄弟的遗孀,但在舒河看文件的这段时间杨逸明的思绪确实没有在工作之上,他想着的是那个卧室里没有出来的人,从长辈的身份出发。
认真的看了一遍文件之后舒河往桌子上随手一丢,抬眼看着杨逸明说:“这你都要来问我?我不记得你的工作能力有这么差。”
杨逸明无奈的摇了摇头说:“走个流程而已,我是该感谢你对我能力的认可还是感激你对我足够的信任?”
舒河不留情面的说:“都不需要。”
因为眼尾还带着几分没有彻底消散的薄红看起来没有一点儿威慑力,说话的声音也远么有平时那么的疏离冷漠。
“还有其他事吗?”
“没有了,那我就先走了。”
“嗯,记得关门。”
“知道。”
杨逸明第一次知道这两个人的关系是在差不多半年前,那时候两个人这样已经有大半年了,还是因为一个意外他才知道的。
“小河?”
“嗯?”
“小河?”
“小河!”
反复叫了几次还是没有得到回应,杨逸明感觉不太对劲就直接用了自己的指纹开了办公室的门,他平时敲门只是出于礼貌。
“舒河?”
要说杨逸明什么时候会有想吃后悔药,那这时候绝对算是一个,幸运的是卧室里的两个人没有真的忘我到连有个人进来都没有注意到,但这同样也是最大的不幸,杨逸明看着舒河明显是急匆匆的收拾好才从卧室里出来的时候尴尬的一直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这个时候来,这个文件实际上也没有那么着急。
“怎么了?”
“啊,哦,没什么,这个。”
杨逸明强忍着尴尬赶紧处理完工作就用最快的速度离开了舒河的办公室,他第一次觉得那地方是真的不能久留。
等到杨逸明走了之后舒河又走过去打开了卧室的门,刚才收拾的太着急根本没来得及仔细清理,只是看起来整齐而已。
“哥……”
吴隽第一次被打搅也觉得害羞的不行,看着回来的舒河一副做错事的小孩子一样。
“我洗个澡,把屋子收拾一下。”
“哦,好。”
收拾现场的时候听着哗啦啦的水声吴隽很难不想起刚才发生的,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但难免还是会想起些什么。
“怎么了?”
把自己洗干净之后舒河换了一身整齐且干净的衣服从浴室走了出来,没有看到想象中的浴巾画面吴隽还是有几丝失望。
“啊,没什么没什么。”
被打扰了之后舒河也觉得有些烦躁,径直走到床头柜拿了烟盒和打火机去了阳台,吴隽鬼使神差的跟了上去,舒河每次抽烟的时候是会避着他的,就自己一个人找个通风的地方或者没人的地方,撩开窗帘走到阳台吴隽就看到了趴在栏杆上的舒河,大概是因为他来的太快舒河手上的烟就连一根都还没来得及抽完,但对他的到来舒河没有感到意外,甚至没有回头。
吴隽的身高现在已经很难再长了,但他和舒河的身高差现在确实比以前要大得多,吴隽需要低头才能看舒河的脸。
“哥。”
“嗯?”
“我能问个问题吗?”
“论文哪里又卡住了?”
“不是论文。”
“那是什么?”
“哥你看起来也不是很喜欢工作,什么都不喜欢,为什么还做这些?”
“……”
舒河沉默了一会儿,任由手上点着的烟一点点从窗口随风消散。
“做实验是我的个人兴趣,至于其他的,大概是因为有人还想我好好的吧。”
说完之后舒河重重的抽了一口随后吐了出来,然后就把烟灭了,舒河没有继续说下去,吴隽也没有继续问下去。
他们都心照不宣的在这个时候保持了相同的沉默,他们都知道没有说出口的话到底是什么。
早已腐烂的内核就算有着再华丽的外壳也改变不了什么,在世上活着就已经是他们最大的努力了。